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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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只要998就有一颗筑基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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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 就有人在外头用力的敲门。

“谁?”某个年轻的侍卫拿起了刀剑, 警觉的问道。

“啪!”一个年长的侍卫一掌就拍在那年轻侍卫的脑袋上:“慌什么?”他斜眼看着年轻的侍卫,这个时候还能是谁?

“快开门!”门外的人大声的喊, 声音清脆。

“是秦小姐啊。”年长的侍卫笑了,呵斥着年轻的侍卫:“还不快去开门!”年轻的侍卫刚打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的人就用力的推开了门,抢着冲了进来。

那年轻的侍卫只感觉到一个高她一个脑袋的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他急忙看去, 却是个穿着红衣服的高挑女子。

“怎么这么高?”年轻的侍卫惊愕的看着那个女子,只怕有五尺三寸了吧。

“老郑呢?”那红衣女子的声音激动无比。

年长的侍卫道:“秦小姐,郑将军只怕还没起来。”

“是, 是,我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秦瑶用力的点头, 眼睛发亮, 不等年长的侍卫回答, 风一般的就冲向了后院。

“这是……”年轻的侍卫莫名其妙。

“不用理她, 秦瑶小姐是我家将军的知己。”年长的侍卫说道, 心里总觉得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有深刻的含义。

秦瑶熟门熟路的到了后院,垫着脚尖到了一间屋子的窗外,热切的贴上了耳朵,可惜什么都没有听见,她一点都不失望, 伸出手指捅窗户纸, 凑过去一只眼睛四处的瞄着。

“你在看什么?”秦瑶的身后冒出一个男子, 冷冷的问着。秦瑶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那个男子,眼睛顿时亮了,小心的竖了食指在嘴边,扯着那男子到了一角,压低声音问道:“隔壁小姐姐是不是在你床上?”

那男子怒视秦瑶,捏拳头。

“喂喂喂,你不会还没有得手吧?”秦瑶鄙夷的看他,用手指用力的戳他的胸口:“气魄!一点气魄都没有!暗恋小姐姐这么久了,看小姐姐的眼神也不是无意,难道要人家女孩子先开口?”那男子脸都红了,恶狠狠的盯着秦瑶。

“咦!”秦瑶大惊,“你还没裹胸?”

那男子飞快的看看四周,见周围没有一个人,拖着秦瑶就进了房间,气道:“你作死啊!”

秦瑶瞅瞅那男子唉声叹气,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指。那男子进了内室,脱下外衣,小心的裹了胸口,又套上了外衣,对着铜镜左右看看,再无破绽,这才出了内室。

“要是被你坏了大事,看我怎么教训你!”那男子怒视秦瑶。

秦瑶趴在了案几上,有气无力:“郑斯顿啊郑斯顿,人家胡雪亭也是女的,嚣张跋扈,一点遮掩都没有,你也是女的,却偏偏要冒充男的。”

“要你管!”那郑斯顿不理她。

“将军,将军!”外头有人叫着。“诸位阀主已经到了。”

秦瑶看看外头的天色,惊讶的问道:“这么早?”

“早?”郑斯顿苦笑:“我敢打赌,那些阀主一夜未睡。”

李浑和董纯的大军逼近巴蜀,不降者杀无赦,各地震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吧,肯定不是对手,李浑,董纯,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的朝廷大官?董纯屠戮流寇几万人,李浑更是右屯卫大将军,两人杀过的人只怕比众人见过的还多,怎么打?萧铣几万精锐都被胡雪亭随随便便的杀了,还堆了人头宫。谷城县只是个小地方,全县人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就这人口敢与李浑董纯开打,那就是为了人头宫做贡献了。

投降吧,偏偏大越朝对投降的人并不怎么友好。

“郑将军还能降一级做个县尉,我等只怕是要去农庄吃苦了。”几个门阀阀主道。郑斯顿瞅着在椅子上装模作样的喝茶的一群阀主,恨不得一口唾沫喷在他们的脸上。门阀?阀主?你家算上了仆役,有没有五十个?小地方的小家族竟然敢自称门阀,这哪里是往脸上贴金,根本是恬不知耻。但郑斯顿只能唉声叹气的顺着他们的意思点头。当年能够坐稳谷城县县令的位置,全靠一群族长,不,阀主的支持,怎么都要有感恩的心。

“该死的农庄制!这田地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那时候……还没生呢,凭什么夺了我们的田地?”某个阀主骂着,中间含糊的地方谁都懂,整个谷城都在李浑的刀锋之下,敢骂胡雪亭那是与九族过不去。

“也不算夺了我们的田地。”某个阀主有些尴尬的道,“只要我们学好了洛阳话,这田地还是会还给我们的。”

大越的农庄制度天下皆知,这夺了田地只是暂时的,谣传中已经有人因为洛阳话娴熟而拿回了田地。

几个阀主怒视,就算以后归还了,前面的抢夺就不是抢夺了?某个阀主认真的道:“我等都知道,大越推行农庄制度是为了开垦更多的田地,产出更多的粮食,养活更多的人,是善政……”众人点头,只要看大越的农庄中人人都有肉吃,就不能昧着良心说农庄制不好。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大越推广农庄制的时候地少人多,自然要大力的推广农庄制,能够活命无数,仁政也!”那阀主翘起大拇指,虽然南方地区失地农民相对少得多,众人没见到饿死的灾民,但想想灾荒时期就知道,若是没有农庄制度,饿殍遍野之下,只怕是流寇四起,到处是粼粼白骨了。

“但是,如今江西,关中……”那阀主打了个寒颤,道:“又何必继续推行农庄制呢?”

众人用力点头,江西和关中几百万人化作了尘土,土地问题已经得到了极大地缓解,何必继续推行扰民的农庄制度呢?

“老夫家中有田,有粮,有钱,足够所有人吃食,为何要亲自去种田?”某个阀主怒道。

一群阀主用力的点头,愤怒的看着郑斯顿:“将军要拿出一个办法来!”郑斯顿看着一群阀主,用力点头:“好,本将军一定解决!”转身就要走。几个阀主冷笑,以为又可以溜走?

“慢!”某个阀主冷冷的道。“我等有解决的办法。”

郑斯顿反而惊讶了。

那阀主认真的道:“大越根基不稳,若有一义士效仿荆轲,这天下定矣。”郑斯顿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白痴到这种程度,简直无话可说了。

“我等已经写好了文章,只要有荆轲愿意去见圣上,定然可以打动圣上。”那阀主道,目光炯炯的看着郑斯顿。郑斯顿小心的问道:“文章?只怕这文章是要经过六部的审核的,里面藏匕首可不怎么顶用。”

一群阀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郑斯顿:“为什么要藏匕首?你疯了!”郑斯顿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一群阀主再说什么。

“我们只要你学荆轲,逮住了圣上经过大街的机会,找了一群人大声的背诵,打动了圣上。”某个阀主鄙夷的看郑斯顿,这都不懂,白痴。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论农庄制》。”另一个阀主道。

郑斯顿死死的看着一群阀主,严肃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像‘荆轲’一样在路边朗诵华丽的文章?”一群阀主关爱的看着她,没文化真可怕,竟然才知道。

“郑将军武能安邦,但是这文化还是要学一学的。”某个阀主高傲的捋须微笑。

“不是门阀出身,果然在学问上就差了一些。”另一个阀主笑着,看郑斯顿的眼神有些鄙夷。

郑斯顿脸色越来越青,这忒么的是“荆轲”做的吗?怪不得你们不过是个小家族小地主就敢自称门阀阀主,丫的全部是文盲加井底之蛙啊!

秦瑶死死的扯住她的胳膊:“冷静!冷静!”

一群阀主淡淡的看着郑斯顿,没有文化的人被有文化的人吊打,然后恼羞成怒了,不过如此。

“郑将军,若不是我们,你怎么能够坐稳这谷城县将军的位置。”一个阀主淡淡的道。

郑斯顿以前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天生神力可以一个打四五个男人,若不是谷城县的十大门阀联手,逼走了想要投靠萧铣的县令和县尉,把谷城县的所有军队交给了郑斯顿,又为了服众,帮郑斯顿掩盖了女子的身份,郑斯顿一介女流能够有今日?

众人冷冷的看着郑斯顿,只要稍微有些廉耻,就该知恩图报。

郑斯顿深呼吸许久,终于挤出了微笑:“是,郑某当为诸位阀主去见圣上。”一群阀主淡淡的笑着,互相喜悦又得意的看着,不愧是他们十大门阀连夜想出来的妙计。

“有了这篇《论农庄制》,圣上定然会收回农庄制的。”几个阀主捋须微笑。堂堂谷城县十大门阀的阀主,他们怎么可能去当苦力?若是谷城县推行了农庄制,家中仰其鼻息的小妾庶女丫鬟门房又怎么还会听话?那些每年过年到他们家中谄媚的磕头送礼,只求来年还能续租田地的佃农呢?

农庄制度不是让他们吃苦,而是要挖掉他们的根基啊,绝对不能允许推行。

一群阀主趾高气昂的出了县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郑斯顿能不能办好了?”

“不能就要她继续去求圣上,求到成功为止。”某个阀主冷笑着,作为郑斯顿的再生父母,哪里由得她做主。

县衙中,郑斯顿四处的瞅,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消耗她的力气,不然要气炸了。

“要不是我守住谷城,谷城早就是萧铣的天下了!”郑斯顿怒道,没有她的神力威慑周围一群贼人,以谷城距离襄阳之近,早已被萧铣吞的骨头都没了。她想要砸东西发泄,又舍不得,认真考虑要不要举起一张案几什么的,又觉得有些傻。

“不如干掉他们!”秦瑶眼睛又亮了,早就看那些阀主不顺眼了。郑斯顿瞅她:“好啊,你去啊。”秦瑶用力点头:“好啊,我去!”却没有一丝的动手的意思。

只是说说气话而已,杀人这种行为怎么可能是好人做的。

秦瑶解开腰中的银鞭,随手挥舞着,鞭子在空中旋转,卷起道道银光。

“你真的要去见圣上?”秦瑶问着,郑斯顿这人就是优柔寡断,嘴上说得再狠,终究是记得那些门阀对她的好,怎么都会为了他们尽力的。

郑斯顿不吭声。

秦瑶手中的银鞭飞舞,轻轻的卷起了一个杯子,轻轻巧巧的落在了郑斯顿面前的案几上。

“你又没有田地,又不想当皇帝,何必去与圣上作对呢。”秦瑶道,劝谏皇帝哪里有容易的,一百个当中九十九个死在了劝谏的路上。

“以本小姐的绝世武功,以你的天生神力,天下何处去不得?”秦瑶道,为了个小地方受气,不值得,不如找个大城池当土皇帝好了。

郑斯顿叹气,若不是那些门阀的帮助,她怎么可能有今日呢,只说若没有当上了将军独霸谷城县,她的那些嫡系手下吃什么喝什么?看着那些门阀倒霉有些不厚道了。

“我还是去一趟丹阳吧。”她无力的坐下,拿起了案几上的茶杯。

银鞭又是一闪,茶壶被卷了起来,瞬间到了郑斯顿的手边,郑斯顿淡定的伸手接住了茶壶。

“噗!”茶壶碎裂,茶水四溅,郑斯顿慢慢的抹着衣服上的水渍,冷冷的瞅秦瑶。

“这个……有些没有掌控好力量。”秦瑶干巴巴的道。鞭子终究不是手,稍微用力大了一点点。

……

百余人站在郑斯顿的身后,衣服却穿的乱七八糟的,店小二,小贩,路人甲都有。

“记住,从此刻起,你们不是谷城县的士卒,而是去丹阳做买卖的普通人。”郑斯顿叮嘱着。一群门阀阀主欣喜的看着郑斯顿,鼓励着:“一定要办法了!”“办不好就别回来!”

郑斯顿点点头,上了毛驴。小地方马都没有,有毛驴就不要挑剔了。秦瑶凑过来,低声道:“快看,隔壁小姐姐在看你呢。”

郑斯顿转头,隔壁的院子门口,一个女子羞涩又关切的看着她。

“出发!”郑斯顿大声的道。她不是男子,她也不是,她们只能如此了。

……

胡雪亭和杨轩感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洛阳。

“李建成呢?”杨轩感问道,眼神锐利无比。李子雄摇头:“还在路上。”路程本来就比从陇西走要远了一倍,又不可能像胡雪亭和杨轩感轻骑疾进,李建成还远的很呢。

“会不会出事?”杨轩感盯着李子雄,要是被李建成的余党救了,那真是狗血的很了。“你该当场剐了他的。”李建成回头埋怨胡雪亭,他不能亲手剐了李建成确实无法解恨,但怎么也比李建成跑了的好。

“别担心,张须驼听说李建成要从雁门关进中原,天天都派了探马远处数百里,又实在等的心焦,亲自带了五千骑去接应了。”李子雄安慰道,又忙着打眼色给胡雪亭,杨轩感不是没良心,而是患得患失太严重,千万不要介意。胡雪亭眨眼,她当然知道。

“张须驼终于机灵了一回。”杨轩感赞道。

裴蕴赶了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胡雪亭。胡雪亭立马懂了,什么事情办砸了。

“要是只是办砸了就好了。”裴蕴苦笑。“被打脸了!”

……

大半年前。

“想不到裴御史竟然大驾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樊子盖客客气气的道,瘦骨嶙峋的身体颤巍巍的行礼。

一群樊家的子孙站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行礼。几个年轻人嘴角露出了笑容,李浑早就来信说了推荐樊子盖出仕的事情,甚至连会当什么官,会做什么事情都细细的交代了。

“我樊家这是又要成为官家了。”几个年轻人兴奋不已,就知道只要天下一定,这新的朝廷一定会招揽樊子盖的,樊子盖除了杀人有些狠,清正廉明之名也是响彻华夏的,不用他当官,还能用谁?

“我家毕竟是官员世家,朝中有千丝万缕。”某个中年人微笑着,自信满满的,瞧,这不是与前来征辟的大越官员裴蕴扯上了关系,亲密的用大随的官职称呼吗?定然是故人啊。

裴蕴心中却是一怔,樊老头难道疯了?他笑着拱手:“裴某与樊公多年不见,樊公风采依旧,裴某却落魄了。”抖抖身上的普通衣衫。

樊子盖眼中精光四射,道:“大越朝廷有意让老夫出仕,老夫已经知道了。”一群樊家的儿孙眼中冒光,裴蕴心中一沉,嘴角露出了苦笑,李浑办事真是不靠谱。

樊子盖继续道:“老夫对圣上崇敬无比,只是老了,有心无力。”他努力的咳嗽几声,用力的敲自己的腰。“唉,老了,不中用了。裴御史稍坐,老夫去趟茅厕。”

裴蕴大笑,樊老头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一群樊家儿孙眼睛都直了,圣上不嫌弃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你丫竟然故意一顿饭上七八次茅厕?

好几个儿孙铁青着脸,对着裴蕴拱手:“裴公稍坐,我等去看看家父家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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