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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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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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 草原的深处似乎有狼嚎声。

“唉,没想到我们竟然成了中原大越的子民。”某个突厥老人忧伤的道,他是突厥人中有名的智者,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没有经历过打仗,中原人大军没有冲杀过来, 突厥草原忽然就成了中原人的草原了。

某个突厥将领递过马奶酒:“这是长生天的意志啊。”兔魔降世,那是长生天要考验草原的雄鹰们, 万万不能违抗。

“长生天难道会允许中原人……”

“呜~”凄厉的号角声在空中回响。

那突厥将领手中正抓了一块羊肉,不敢置信的听着号角声, 脸色大变:“不是吧!这是可汗聚集将领的号角!”他来不及与突厥智者多说, 疯了一般跳了起来, 拔腿就冲向了中军帐。

另一个突厥将领已经睡觉了, 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只套了一条裤子,衣服都不来不及穿, 玩命的向中军帐飞奔。

各个营地中都有将领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中军帐飞奔,兔魔可汗聚集将领只吹七次号角, 没有到达的人不问理由, 立即杀了。

才第三次号角, 所有的突厥将领都到齐了,气喘吁吁的看着胡雪亭, 胡雪亭厉声道:“朕决定明日天亮就出兵敦煌!”

九十九层泥土长城已经困住了王世充的军营, 杨広的援军却诡异的迟迟不至, 围点打援的计划显然破产。胡雪亭立刻率领三万突厥铁骑杀向陇西。

“听说杨広就在敦煌, 砍死了他,这陇西和蜀地立马就是朕的了。”

“圣上,我等一定为你开拓万世基业!”某个突厥将领字正腔圆,这句话他反复练习了几百次了,保证每个字都不会错,绝对是标准的洛阳话,但是这些词语的意思就不太明白了,反正是好话没错。

“哇哈哈哈哈!”胡雪亭大笑,三万铁骑进攻敦煌,应该不会失败吧?她心里没底。就这些突厥骑兵有个P用,当年她带一千骑就能杀光了这些蠢货。但她只能带这些菜鸟,骁骑卫的将士的大部分必须留给麦铁杖威震西突厥,说什么都不能调动。

胡雪亭瞧着身边的骁骑卫士卒,她只能抽调这五百骑做亲兵队伍,这都有些担忧抽调多了,怕影响了麦铁杖在西突厥的稳定。

“真是矛盾啊。”胡雪亭感慨,又想用这些突厥人,又感觉这些突厥人忠心度是个问号,既不敢训练他们,也不敢给他们纸甲。

“应该让他们双手沾满了突厥同胞的心血,看他们还敢不敢背叛朕。”胡雪亭也就是说说而已,突厥人的眼中胜者为王,绝对不会有杀戮同胞的负疚感,或者以为杀了同胞就不能回头了。

王世充的军营中,所有人都紧张的起来,拿着刀剑守在了营寨前。

“胡雪亭深夜调动兵马,定然是我们的援军到了,坚持住!”王世充大声的道,脸上几乎兴奋的放光。飞鸽传信说薛世雄带领五万大军救援,计算时日一两个月前就该到了,可是毛都没有看见。久久不见援军,整个营寨中士气极其低落,每天都有人讨论着要不要强行出击攻打突厥人,杀出一条回中原的血路,王世充感觉怨气越来越大,他快要镇压不住了。

“是,援军来了!”一群大随将士大笑着用力点头。

“我们只要守住了这里,等待援军就好。”王世充大声的道,众人用力点头,援军已到附近,何必冲出去玩命?

“是,将军,我们会守住营地的。”一群大随将士大声的道。

大越军营中,胡雪亭对麦铁杖道:“朕明日一早率三万人离开,你只管装出有大随援军的模样,待一个月后,你就装出得到了朕干掉援军的喜讯,半夜欢呼,或者敲锣打鼓什么的,王世充的军中士气定然跌到了脚底。”麦铁杖点头,瞧胡雪亭的眼神有些异样,还以为胡雪亭半夜召集众将只是为了教突厥人规矩,没想到是他单纯了,胡雪亭怎么可能没有七八个后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援军久久不至打散的大随军士气被“援军到了”的好消息鼓动起来,要是听说援军被击溃,这士气肯定报复性下跌,直接跌穿婴儿底,只怕不用麦铁杖招降,王世充就会亲自出营投降了。

次日一早,胡雪亭率领三万突厥骑兵向东方远去。王世充所部军营中欢声雷动。“援军就在东面!”“坚持住!”

麦铁杖听着这些欢呼,只觉大随将士真是太老实了。

……

草原之上,胡雪亭率军急进。

“圣上,距离敦煌还有三十里地。”士卒们报告。

“哇哈哈哈,朕是天才,千里奔袭竟然打成了千里偷袭!”胡雪亭大笑,这次的进攻非常的顺利,一路上别说遇到杨広的大随士卒了,人都没有看到过一个,杨広很有可能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杀到了敦煌。

“杀进敦煌!”胡雪亭长剑高举,三万菜鸟偷袭老巢,杨広这回是一定吓死了。

大军行军的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就到了敦煌边缘。胡雪亭大喜,就算现在被杨広的探马发现,杨広也绝对来不及准备防御了。

“直接冲进去,放火烧光敦煌!”胡雪亭厉声下令,一群骑兵用力点头,偷袭讲究的就是快和狠,只要四周突然起火,大随的士卒一定心惊胆战,自管自的逃跑,这敦煌就容易打了。

距离敦煌越来越近,有士卒低声提醒:“圣上,情况不太对!”

胡雪亭挥手,所有人慢慢的停下。敦煌的黄土城墙就在几十丈外,城门大摇大摆的开着,透过城门往进城中,街上静悄悄的,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城墙上同样静悄悄的,一个士卒都没有。

“空城计?”胡雪亭大惊。

一群士卒使劲的侧耳倾听,要是听见有人弹琴什么的,那就是空城计没跑了。可惜风中静悄悄的,别说弹琴声了,走路声都没有听见。

“圣上,不太对啊。”一群突厥骑兵也有些惊慌了,敌方的大本营忽然开了城门欢迎他们进入,怎么看都不对。

“会不会我们进去之后,伏兵四起,乱箭齐射?”某个骁骑卫士卒低声道,看看城门后空荡荡的街道,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弓箭手。

“火油!”另一个骁骑卫士卒低声道,声音有些打抖。要是城中准备了引火的东西,只等胡雪亭进了城,立刻关闭了城门,熊熊的大火四起,保证胡雪亭烧成焦炭。

“不过是空城计,朕为毛要怕?”胡雪亭斜眼看众人。

“小心为上。”一群骁骑卫士卒低声道,空城计为毛吓退了司马懿,那就是空城之后诡计更多,只要城门后面是个瓮城,那进城的人基本不可能活着出来。什么?透过城门能够看到街道,不是瓮城?唉,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叫做兵者诡倒也?别说在瓮城中假装街道了,假装皇宫都不稀奇。只要敢冲进城门,保证可以看到一条假街道,以及无数的伏兵。

“派人冲进去!”胡雪亭恶狠狠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司马懿撤退是养贼自重,她可没有必要养着杨広。

“派一千人进去,什么也别管,只管守住了城门,检查有没有埋伏!”胡雪亭下令道。

“末将帕勒肯,愿意为圣上打下敦煌!”某个突厥将领大声的道,呼哨一声,带了一千骑冲向了敦煌城。

胡雪亭挥手:“准备接应!”

众人点头,死死地看着帕勒肯的一千人,等着箭矢如雨和熊熊大火。

帕勒肯咬着牙,用力的拍马,大声的叫着:“草原的雄鹰们,有圣上在,我们是无敌的!杀!”

“杀!”一千突厥骑兵大吼。

帕勒肯浑身肌肉紧绷,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敦煌城墙和城门。他当然知道此举危险无比,这空荡荡的城墙和街道随时都会出现无数的弓箭手和火油火把,分分钟干掉他们千余人。

但是,富贵险中求,想要在新可汗,不,是圣上的心中留下武勇的大名,以后荣华富贵,他必须抓住眼前的机会。

“若有敌军,一路冲杀过去,绝对不要停下!”帕勒肯大声的下令,骑兵的优势就是冲击力,所有的停顿动作都是降低自己的攻击力。

“我们一定能赢!”帕勒肯疯狂的嘶吼,他距离城门只有不到十尺了,城头的伏兵还没有出现,果然是要等这一千人都进去了以后才会发动伏击啊。但他已经看清了城门之后没有瓮城,那是一条真的街道!

“冲锋!笔直的向里面冲锋!”帕勒肯充满了对生的希望。

一千突厥骑兵发疯一样的拍打马匹,旋风般的冲进了敦煌城,城外数万人紧张的看着,敦煌的城头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弓箭手,也没有出现熊熊大火,敦煌城中一片寂静,唯有帕勒肯千余人的马蹄声不断地远去。

“马蛋啊!”胡雪亭长叹,挥手,都进去吧,“空城计个屁,就是一个空城!”若是城里有人,在帕勒肯冲进去的刹那就该立刻射箭,不然帕勒肯守住了城门,占领了城头,这敦煌纵然有千般埋伏,也是分分钟就被破了。

一群骁骑卫士卒用力点头,某个将士却还不放心,说不定遇到一个特别能忍的将领,或者遇到一个看破突厥人都是没脑子的蠢货的高手呢,他挥手带了千余突厥人进了敦煌城,第一时间就上了城墙,见四周果然没人,这才吹响了骁骑卫的号角示意安全。

“进城!”胡雪亭下令道。

“帕勒肯还算是个勇将,不过……”某个骁骑卫士卒道。

“回头就砍了他。”胡雪亭道。周围的突厥将士们大惊,好几个人惊讶又愤怒的看着胡雪亭。

“帕勒肯是勇士,为何要罢免了他?”“帕勒肯是第一个占领敦煌的勇士,必须赏赐!”

一群突厥人愤怒的看着胡雪亭,虽然帕勒肯的勇猛在空城之下掺了大量的水,但帕勒肯敢于冲进去就是勇敢的,汉人可汗太不懂的尊重勇士了。一群突厥猛将同仇敌忾的看着胡雪亭,简直是故意屠杀草原的英雄。

胡雪亭冷哼一声:“朕给他的命令是什么?是‘什么也别管,只管守住了城门,检查有没有埋伏’! 帕勒肯做到了吗?”

一群突厥人互相看看,当然没有,帕勒肯别说守住城门了,根本就没有停留,头都没回的冲向了敦煌城内,估计城门口有没有人都没看清。

“不按照军令行事,那就是死罪!”胡雪亭盯着一群突厥将士,厉声呵斥:“朕的命令是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别以为自以为是的乱来,朕就会放过你们!”

“守住城门有什么用?帕勒肯占领了城池就是英雄!”某个突厥将领不服,打下一个城池的猛将被杀了,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突厥人果然都是蛮夷。”胡雪亭鄙夷着。一群突厥人脸色大变,只觉这个汉人可汗果然与突厥人不是一条心。

“你们脑子是不是空的?谁告诉你们只要冲进了城池就是勇敢?有没有想过敌人放火烧了整个城市?有没有想过敌人故意不杀帕勒肯,就是为了等朕进入敦煌城?不守住了城门,不检查了四周,怎么可以保证后续大军的安全,怎么保证朕的安全?”

“你们脑子里没东西,就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是蠢货,按照聪明人的命令干!又是蠢货,又只以为聪明,又不想听命令,就这种脑子进了中原,死一百次都不够!”胡雪亭大骂着,一群突厥将士脸色又红又青,想到骁骑卫的士卒第一时间占领了城头,终于知道了为毛突厥人屡次进攻中原都大败而归。不懂兵法,以为勇敢就是一切的老实突厥人怎么可能是狡猾的中原人的对手?

“想要变得强大,想要跟着朕统一世界,想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们就要学会什么是军令,什么是规矩!”胡雪亭骂着。三万突厥人默默的听着,只觉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胡雪亭瞅瞅身边的一群骁骑卫士卒,这群突厥人被唬住了,忠心度+5,以后应该会老实听话一些了。

“以为勇猛,长得帅,就可以不停朕的命令为所欲为的,全部杀了。”胡雪亭淡淡的对骁骑卫士卒道。骁骑卫士卒有些尴尬,那些突厥人听得懂的。

“不要紧。”胡雪亭笑了,“草原的规矩就是强者决定一切,弱者只要跟随,敢挑战头狼的全部去死。朕现在的所作所为,符合草原的规矩。”

骁骑卫士卒们用力擦汗,悄悄看一群突厥将士,只看见突厥将士规规矩矩的站着。

“兔魔可汗说得对,不听可汗命令的就是死罪。”三万士卒中,有人低声的道,杀了不听命令的手下又有什么奇怪的,草原中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

“以前的可汗与兔魔可汗相比,都是懦弱的羔羊啊。”有突厥士卒感叹,大部分可汗遇到了刺头挑衅,都是明面上采取的怀柔政策,而在背后悄悄的阴人,让他死于非命什么的,哪里有兔魔可汗这么凶残的直接就砍了。

“草原千百年就出了一个兔魔可汗啊。”一群士卒感叹着,就是与众不同,光照大地啊。

“帕勒肯那个蠢货死了活该。”有士卒冷笑,三万突厥士卒又不是一个部落的,谁知道帕勒肯以前是干什么的,一点尊重的意思都没有,对他的唯一了解就是第一个带兵冲进敦煌了,若是血战自然会有对勇士的尊敬感,但既然没有血战,这勇士的质量就有点短斤缺两了,尊敬感立刻被幸灾乐祸取代。

“圣上,敦煌城中没有人。”帕勒肯意气风发的回来了,占领了一座空城的功劳几乎是零,但所有人都见证了他的武勇,他在胡雪亭的手下的位置立马可以提升好几级了。

一群突厥将士诡异的看着帕勒肯,好些人微微叹气。

“拉下去,杀了。”胡雪亭淡淡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帕勒肯差点以为耳朵听错了,却被几个突厥士兵死死的按住,拖到了一边。一群帕勒肯的士兵有些骚动,但看看三万大军,立刻就老实了。

“你没有遵守军令!”某个突厥士卒小声的在帕勒肯耳边道。

帕勒肯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他一点都不怕,甚至有些鄙夷,多大的事情啊?守住城门算什么,他打下了整个敦煌!帕勒肯不傻,知道该给胡雪亭台阶下,他大声的哭喊着:“圣上,饶恕了我吧,你是天上的雄鹰,要征服整个天空,我就像天空中的雕,将会为了圣上四处翱翔!”

帕勒肯哭喊声中,嘴角其实有一丝冷笑。不遵从命令算老几?这种小错误他经常犯,以前的部落可汗也愤怒的想要重罚他国,但结果呢?还不是看在帕勒肯的勇猛的份上饶恕他,亲自跳下马拉起他,或者自愿替他挨鞭子。

帕勒肯从小就知道,任性妄为是猛将的特权。哪怕是杀头的死罪,帕勒肯只要跪在地上大吼几声“我忠心耿耿”,部落可汗就不太好下手了。杀了部落中知名的猛将,很多部落子民会不服的。帕勒肯只要再很给部落可汗的面子,喊几声我们一起吃羊奶长大,一起在草原上打滚什么的,部落可汗就有了台阶下,免了他的死罪,与他抱头痛哭,然后罚他几十头牛羊。

胡雪亭淡定的道:“不听话的狗,养他干什么?杀了!”

帕勒肯震惊的看着胡雪亭,以抽刀的突厥士卒,忽然领悟到胡雪亭真心要杀他。

为什么呢?

帕勒肯忽然想到了汉人的一句成语,“功高震主”!他咬牙切齿,汉人就是没有气量,一点都不懂草原规矩可汗不能因为勇猛杀手下,必须等到手下调整他的时候才能开打。

帕勒肯死死的盯着胡雪亭,胡雪亭羡慕妒忌恨他的勇气,想要在他成长到可以挑战可汗之前就抹杀了他,那么就一拍两散!

他神色陡然一变,厉声道:“汉人可汗要杀光我们突厥勇士!大家造反啊!”帕勒肯狰狞的笑着,就不信这么具有深刻用意的言语不能鼓动一群突厥人造反。

三万突厥将士冷冷的看着帕勒肯,没有一个人激动地响应他的号召,心中原本对帕勒肯还是有些同情的,帕勒肯勇猛是定然有的,只是不太有脑子,运气差了些,此刻却彻底的把帕勒肯看做了蠢货。

帕勒肯震惊的看着四周的人,很是茫然,为什么种族矛盾不好使了?

“一路走好!”突厥士卒狞笑道。

“等等!不要杀我!不要杀……”帕勒肯尖叫着。

“噗!”帕勒肯人头落地。

三万突厥将士看着血粼粼的尸体,又是鄙夷,又是震惊和欣喜,这就是汉人军队所向无敌的原因啊。

“城里没有人,敦煌被废弃了。”某个骁骑卫将士搜遍了整个敦煌,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杨広放弃了敦煌?”胡雪亭皱眉,没了敦煌,河西走廊向西突厥草原就敞开了大门,对整个陇西来说是一场大灾难。

“不会吧?”胡雪亭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看法。

“杨広不会放弃了整个陇西吧?”

……

一个月前。

敦煌郡是文化圣地,没错,只有黄沙的敦煌郡是大名鼎鼎的文化圣地。

“看那座舍利塔,看出来什么了?”某个老人淡淡的问道,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一边的随从急忙递上了热毛巾,老人轻轻的擦着手,手中的墨汁立刻将白色毛巾染得黑不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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