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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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军神与伪劣军神的对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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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城。

“向前!向前!若有退缩, 后排杀前排!”整齐的方阵中, 所有人都在竭力的嘶吼,没人敢偷懒和退缩。

一群官员站在高处,看着底下练兵。越国两万大军驻扎到了安庆,所过之处, 铜陵, 池州,安庆各地的百姓尽数三抽一,如此高的征兵比例,也只总共抽到了万余人。长江以南人口稀少,又经过了林士弘数次征兵, 若不是越国征兵男女不限, 只怕一半的人数都征不到。

“这群人还算老实。”余阿福把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的轻,两万大军穷凶极恶的从百姓中征兵, 一群百姓老实极了。好几个官员眼神复杂, 别看现在下面万人喊着标准的洛阳话口令, 其实都是皮鞭和钢刀教训出来的。绝大部分人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甚至通过皮鞭知道了这句话的大致意思, 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句话每一个读音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了这三个城池的土地, 粮食危机会好转一些。”佘戊戌道。越国人口数量一直超出了粮食产出,几乎全靠输入粮食解决危机,如今多了三个郡的土地, 大可以开发出不少良田, 今年的秋收是来不及了, 明年却一定可以满足粮食需求。

“圣上叫我们来,是要我们看清楚,做事,要凶狠一点。”佘戊戌认真的道。众人慢慢的点头,越国的官员当中,有很高的比例出身普通良善百姓,从小到大学的就是“善良,待人要柔和讲道理”等等,这一套个人修身是很好的,但管理郡县就不怎么合适了,有太多的老实百姓,在和善的官老爷面前瞬间变为不讲理的刁民。

“谁说刁民不讲理?刁民都是讲理的,只是你不懂他们的道理。”笑笑冷冷的道,想起县里那些狗屎的案件,真是想破功骂街。

“杜如晦给我们所有人上了一课。”佘戊戌道,以后该知道什么是大局,知道善是有前提条件的。

方阵操练了两个时辰,终于休息了。万余百姓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有人摸着酸疼的胳膊,有人这才敢摸着被皮鞭抽打的地方叫疼。

“该死的,下手这么狠!”有人低声骂着,也就稍微偷懒了一下,就重重的挨了一皮鞭,背上火辣辣的疼。周围的人嘲笑着:“你偷懒了许久,就挨了一下,算便宜你了。”“若是我,早就打死你了。”都在一个方阵当中,谁偷懒了,动作慢了,或者少跨了一步,在整齐的队伍当中,左右和身后看得清清楚楚。那挨打的人把头埋在臂弯中,低声骂着,含含糊糊的,听不清声音。

另一堆人中,却有人低声的嘟囔着:“向前,向前,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这洛阳话学得好了,说不定就可以当官老爷了。

“就这么几句,人人都会,有什么用?”有人嘲笑,那人点点头,继续重复练习口号的发音,又努力的回想着那些士卒的言语,努力的重复。“……这群菜鸟……不努力……圣上……”

半个月后,又是三万士卒赶到,这安庆城外的士卒总数立刻到了六万。还在喊口号的新兵们更恐慌了,谁都知道肯定要打仗了,练习的动力忽然充足无比,操场上的口令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声嘶力竭。

胡雪亭看着地图,问道:“粮食准备的如何?”

董纯微微摇头,顶多支撑六万大军两个月食用:“逆流而上,运转不变。”从丹阳江宁等地运输粮食到安庆,很是不方便,若是想要一举打下江西,只怕还要在准备个半年。“若是能到秋收后,安庆池州的粮食也熟了,这军粮上就能宽裕点了。”

“两个月也够了。”胡雪亭没想六万大军全部出征,必须留两万大军守卫地方,威慑当地百姓,以及可能存在的贼寇。董纯点头,假如只有四万人出征,那么粮食就能坚持三个月,稍微好了些,但也算不上宽裕。

“一群贼人而已,朕的大军一到,他们只怕立刻就逃了。”胡雪亭仰天大笑,林士弘手上没剩下多少人,四万大军足够吓死他们了,不对,四万太少了,一点都不威风。

“朕发动三十万大军征讨林士弘!”胡雪亭毫不犹豫的注水,自古打仗虚报人数那是常事,不难为情。董纯眼观鼻,鼻观心,这么丧心病狂的虚报,小心玩死自己。

……

胡雪亭亲自到了安庆,疯狂征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九江。

“胡星君打过来了!”王戎喃喃的道,两眼发直。“三十万大军……”肯定要完蛋了。

周围的贼人头领个个脸色发白,一点不奇怪王戎在林士弘面前,依然恭恭敬敬的称呼“胡星君”。以前都是直接叫名字胡雪亭,或者叫“胡小娘们”,或者更不堪的词语,但从当涂活着回来之后,再也没人敢对胡雪亭有丝毫的不敬,哪怕是在背后,也是小心翼翼的尊称“胡星君”,生怕稍有不敬,被胡星君的仙法摄去了魂魄什么的。

“我们有多少人?”林士弘深呼吸,问道。自从败退回九江之后,一直在整个江西疯狂的征兵,怎么都不会少了吧。

“我军足有十万,只是……只有两万精锐。”某个贼人回答道,就这两万“精锐”,大部分还是从当涂逃回来的败军。周围的各个头领的脸色更差了,该死的!也就是说,只有两万人好歹拿过刀剑,其余人都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

“两万精锐啊。”林士弘的目光从一个个头领的脸上掠过,一个个头领低头看地面,心里对林士弘充满了愤怒。叫你丫的要惹胡星君,现在好了吧,十三万精锐死得就剩下两万了,九成的家业被败掉了,还惹毛了胡星君,御驾亲征,千里追杀,三十万大军打上门来了。

“诸位爱卿,谁愿意为朕分忧?”林士弘文绉绉的道,这句话是从戏曲中学来的,一直想用,但今日终于说出口,却没有一丝文化人的得意,唯有深深的惶恐。

一群贼人头领,哦,不,是一群唐国大臣没有一个吭声,替君分忧那就是送死,白痴才去。有头领悄悄斜眼看林士弘,不是说好了若是胡星君追过来,就继续往南逃的吗,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有头领暗暗摇头,这是又有了十万大军,自我膨胀了。

林士弘又问了几次,没有一个人搭腔,他猛然怒了:“就没有一个是男人的吗?”一群大臣见皇帝怒了,急忙做出焦急和爱君的模样,四下的打量。某个大臣咳嗽一声,道:“我说,王骏不是很能干吗,我听说他一直觉得他是白马赵云什么来着,让王骏去!”

其余人看到有了替死鬼,立刻附和:“我们当中,王骏最会打仗了,就该他去。”“要不是王骏在江北输了,我们十三万大军水陆并进,夹击胡星君,怎么可能会输,王骏必须将功补过,戴罪立功。”“就是,王骏必须去,他有经验。”

王骏冷冷的看着一群大臣,废物就是废物,但要他去送死,他也是坚决反对的,必须找个好的理由推脱。是用老婆要生孩子,还是最近拉肚子脚软?

“罢了,罢了!”林士弘黯然长叹。“林某是皇帝,怎么都不能做缩头乌龟!林某要亲自领兵,和胡雪亭决一死战!”

一群大臣看着林士弘黯然又激动的神色,热泪盈眶:“皇帝啊,保重!”“大当家就是大当家,有气魄!”“皇帝是条汉子!”一群新出炉的大臣都是粗豪汉子,不懂文雅的称呼,或干脆的叫着皇帝,或依然称呼大当家,人人都竖起了大拇指,赞赏佩服崇拜的看着林士弘,若是林士弘被胡雪亭干掉了,他们还来得及逃走。

“朕亲自带两万精锐出击,就在彭泽县和胡雪亭拼个你死我活!”林士弘一脚踢翻了案几,拔出剑,厉声的怒吼。

“王骏,王戎!你等带八万大军,留在九江,等朕带了胡雪亭的头颅回来!”林士弘长剑指着王骏王戎和一群大臣的鼻子,一群大臣都用力的点头:“我等静待皇帝凯旋!”“大当家旗开得胜!”

林士弘雷厉风行,当天就开始调动兵马出发。

九江的城门口,两万精锐鱼贯而出,林士弘站在城门口,傲然回头看着身后的九江城,坚固的城墙,华丽的房屋,青石板的街道,以及无数的百姓。

“皇帝!”一群大臣在城门口拱手,泪流满面,此去十有(八)九就是永别了。

“诸位爱卿休要相送,朕身上富有天命,定然斩了胡雪亭小儿!”林士弘豪迈的大笑。一群大臣盯着他,如此文雅的对吧,必须有文雅的回复,以此名留青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王戎肚里还有些墨水,大声吟唱着,只觉文采出众,豪情满腹,义薄云天。林士弘死死的盯着王戎,要不是从小认识,家里还有点姻亲关系,现在一定打死了他。

“干了这杯酒,以后再也喝不到了。”某个大臣端着雪白的海碗,装着琥珀色的美酒,眼角含着泪,总算脑子反应快,想起了那些地主老爷送行的时候必然要喝酒,然后说一些以后喝不到什么的,只是原句太文雅,实在记不起来了,反正大致意思就是以后没得喝了,错不了。林士弘努力板起脸,没有不要生气,反正这个家伙已经是死人了。

某个大臣拿着一碗白米饭,上面放着鸡腿和叉烧,端到了林士弘的面前。林士弘死死的盯着他,要是敢说“做个饱死鬼”,他立刻抽刀子砍死了他。

那个大臣话都到了嘴边了,见林士弘神色不善,反应极快:“这是家乡的味道,娘亲的味道,皇帝出征,一定要记着家乡和娘亲。”林士弘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言词,竟然发觉这是今天最平稳最没有恶意的言词了。

“诸位爱卿,定要守好了九江,待我统一天下!”林士弘见还有很多大臣跃跃欲试,不想再考验自己的容忍力,干脆的挥手道别。

一群大臣都懂林士弘的意思,这句话的重心只在“守好九江”四个字,林士弘绝不可能打赢胡雪亭的三十万大军,迟早是要逃回九江的,所以守住了九江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王骏看着林士弘带着两万精锐士卒出城,一辆辆粮车拖出老长的队伍,心里充满了永别的冷笑。“蠢货,若是守城还有希望,出城野战,必为胡雪亭所擒。”

九江以前叫柴桑,从三国时代开始就是军事要地,城墙反复的修建,又厚又高,绝不是其余城市能够相比的,又临江,水路方便,有十万士卒守着九江,胡雪亭就是有三十万也未必打得下。就算胡雪亭有妖术傍身,一举破了九江的厚厚城墙,城内的人也大可以做船出逃。

“以后,这九江就是我们的了。”王戎低声对王骏道。王骏嘴角露出了笑意,他有把握守九江十七八年,就不信胡雪亭能够打下九江。

“我们立刻去整编士卒。”王骏低声道,八万新征的士卒还没有训练过,必须好好的训练,并且插入自家的心腹,用最快的速度把八万士卒变成王家军,打退了胡雪亭后,有八万精锐王家军在手,这“大唐”是姓林,还是姓王,就由不得林士弘了。

……

“圣上打算如何进攻?”董纯问道,若是真有三十万大军,闭着眼睛也打下了整个江西了,只有四万人也不是不行,但就要好好的筹划了,林士弘再垃圾,主场作战,后勤无限,若是不能一举干掉他,后患无穷。

“林士弘只要往深山老林一逃,我们就再也抓不住他了。”董纯对剿灭山贼流寇有丰富的经验和惨痛的教训,山贼最麻烦的就是不干掉有凝聚力的几个头领,杀掉再多的小兵都没用,往某个农村一钻,立马就又扯出了几千几万的山贼大军了。

“朕不打林士弘。”胡雪亭道。严格的说,不是不打林士弘,而是不打九江,没有(火)炮,没有回回炮,坚固的城墙就是噩梦,攻城死伤太大,胡雪亭折损不起。

“朕是当世名将,朕有绝世兵法!”胡雪亭鼻孔向天,五百骑破八万人的战绩若是流传后世,战□□头绝对逃不了。一群官员急忙疯狂的拍马屁,董纯擦汗,果然是奸臣特色,毫不犹豫的颂词如涌。

“你带两万人围住九江,围而不打,牵制九江的贼人,朕带一军继续深入江西。”胡雪亭决定放过九江不打,绕过所有的坚固城池,直接向江西的腹地推进,占领所有没有高大城墙的小县城和农村。

“就算林士弘有百万大军驻守九江,也不过是一座孤城而已。”胡雪亭斜眼看董纯等人,这是20世纪以色列将军沙龙的拿手绝招,威震天下,如今抄袭一下,保证吓死眼前这些古人。

董纯眼神中涌向出无限的崇拜,一点不明白这种战术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古以来两国交战,分兵进击,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考虑到胡雪亭文盲属性,不读兵书,不读历史,不知廉耻,董纯极其配合的默不作声,挤出星星眼。

“林士弘的粮食未必就能坚持守三个月。”胡雪亭注意到了董纯的神色不是那么自然,这是担心围城耗时太久,好心的安慰他道。林士弘的贼军懂什么生产耕种,向来就是抢抢抢,十三万大军东征历阳,已经卷走了江西一带大量的粮草,大军一败,这粮草就尽数丢在了当涂县,九江乃至江西的存粮绝对不会多。

“圣上神机妙算,赛过诸葛亮!”董纯赞叹着,为自己的厚颜无耻点赞。

“你一路破彭泽县,湖口县,然后慢悠悠的过鄱阳湖,围困九江,朕却分兵南下,取景德镇,绕道鄱阳湖,直下南昌。”胡雪亭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也不知道南昌是不是城墙高的吓死人,反正遇到坚守的城池,立刻就派小部队牵制,大部队继续深入,一口气吞下江西所有缺乏防御的城镇乡村。

“朕再疯狂征兵!”胡雪亭凶残的笑,真的有了三十万大军,攻打坚城又如何。

董纯点头,胡雪亭的战略马马虎虎,地图上看还是行得通的。

……

林士弘的两万精锐大军过了鄱阳湖,毫不停留,立即出了湖口县。

“祝大当家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湖口县的贼人们大声的恭祝着,林士弘敢亲自和胡雪亭玩命,了不起。

眼看林士弘的大军已经出了湖口县,向着彭泽县方向而去,众人毫不犹豫的打包跳上了船。

“立刻去对岸,我等要去九江!”湖口县的贼人不傻,三十万大军听着就吓死人,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们了,打个P啊,赶紧逃到九江才好。

“把所有的船都烧了,他们过不来!”湖口县的贼人们狞笑着。

林士弘的大军在道路上迤逦前进,人人都无精打采。原本就是从当涂县逃回来的,谁不知道胡雪亭的厉害。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有贼人低声道,两万人打三十万,不死就没天理了。

“早知道还要打胡星君,我就不回来了。”有贼人后悔极了,舍不得在林士弘的地盘当大爷,吃香的喝辣的,辛辛苦苦的逃回九江,没想到又要送死。

“干脆,我们逃了吧。”有贼人话就在喉咙里,却不敢说出来,这种要砍头的话,说出来就是把柄,大家又不熟,没道理把人头递到别人的手里。

大军到了某个路口,向东是彭泽县,向南是去景德镇。

“向南!”林士弘狞笑着,几个心腹用力的点头,嘴角同样露出狞笑。

两万大军去彭泽县和胡雪亭玩命?开毛个玩笑啊!林士弘作为贼军大当家,大唐皇帝,理所当然的要坐在后头,高呼“前面顶住”,凭什么要亲自去玩命,还是十死无生的玩命?

“你们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林士弘转头西望,九江自然是看不到的,但鄱阳湖的水光却依稀可见。

“加速!不要去大城市,走小路,绕过鄱阳湖!”林士弘大声的下令,一群心腹手下用力点头,渡过鄱阳湖太花时间,而且容易被九江或者湖口县的贼人发现,远不如直接从小路绕过鄱阳湖,直接去南昌。

林士弘反复叮嘱王戎王骏等人守住九江,根本就是个幌子,王戎王骏没有看过新兵是什么样的,他早就去看过了,凭那八万新兵,绝对不可能守住九江。一群贪生怕死,背叛老大的手下,让他们去死好了。

“清明节我会给你们烧香的。”林士弘冷冷的道,一群不忠不义的手下,最大的价值就是吸引胡雪亭的注意,做个完美的炮灰,掩护他撤退了。

两万大军当中,不少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太阳,微一分辨,立刻就能知道他们没有去东面的彭泽县,而是向南去了。

“这是不去和胡星君开打了?”一群士卒兴高采烈。

“管它去哪里,不去送死就好。”又是一个士卒大笑。众人加快了脚步,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力量。

……

八万新兵在九江城内外,按照兵源的郡县,驻扎了十几个营地,有大有小。

“有八万士卒在手,王某有把握在月余内练出一支铁军。”王骏和王戎等人慢悠悠的走向最大的一个新兵营地。铁军二字自然是吹牛,一群只是听过三国评书的山贼,懂个P的练兵,但有月余的时间,训练一群人搬石头往城墙下砸人,或者端着金汤往下浇,那是足够了。

“就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杀人的事情,何必训练。”某个贼人头领微笑,对守住九江同样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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