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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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

某条官道边的密林中。

“我听说, 前些日子,有个绿林盟主发英雄帖,号召大伙儿杀入丹阳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个贼人背靠着一棵树,无聊的聊天。其余贼人也是惋惜, 绿林盟主, 英雄帖, 一听就是高档的东西,真是想参加啊, 就是没抢到东西, 见识一下也好,起码回来可以吹嘘十几年。每天对着这么一个荒山,真是受够了。

“大当家为什么不肯去?”有贼人疑惑的问道, 就不信大当家不想去见识一下。

“你认识去丹阳的路吗?”一个贼人回头问道,一群贼人同时摇头。都是宣城土生土长的, 从来没有出过宣城二十里地外, 怎么可能知道丹阳在哪里?出了宣城,东南西北都不知道。

“这不就结了!”那贼人冷笑, 地头都不知道,怎么去啊,大当家同样不知道丹阳在哪里。

一群贼人有些失望, 大当家无所不知的形象破灭了。有人转移话题, 破口大骂, 该死的英雄帖, 也不知道找个向导带路,不知道天下有多少英雄豪杰因此错过了。

官道上,有了响动,听声音,好像是几百人的车队。几个贼人小心的远远望去,果然没错,上百辆马车慢悠悠的靠近。

“是条肥羊!”几个贼人大喜,那车队中有老人女人,多半是普通旅人。虽然没有保镖护卫,肯定没有大笔的货物,但是能够抢些女人,也是很好的。

马车慢悠悠的前进着,好些人身上都裹着伤,不时有人走累了,跳到马车上休息一会,或者坐久了下车,活动手脚。好些马车的布帘掀开着,里面是一些箱箱柜柜,还有一些柴米油盐。

“快通知大当家!”贼人们心花怒放,最喜欢抢这种逃难的移民团了,从来没人敢反抗。几个山贼用力推倒消息树,然后喜滋滋的等着。

“那边树林中,有棵树倒了。”一个少年兵汇报道,这种手段太老套,他们已经见识过多次了。胡雪亭点头,看了看地形,道:“就地停车。”

车队缓缓的停下,小心的聚成一堆,拉车的马匹都被解下。

树林中的贼人大笑,这是发觉了?可惜已经晚了,只要被盯上,怎么可能跑得掉。片刻后,山寨中的人就赶到了。

“肥羊在哪里?”“是什么样的肥羊?”一群山贼乱哄哄的问着,伸长脖子四处乱找。

“在那里!”很快有人看到了车队。

“抢光他们!”“杀光他们!”“替天行道!”贼人们笑闹着,一窝蜂的冲上了官道。

“杀了他们!”胡雪亭下令。少年兵翻身上马,纵马就冲了出去。

“一群王八羔子,竟然学骑兵。”贼人们大笑,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有马就是骑兵了,骑马想逃的地主老爷商人掌柜,不知道有多少被他们直接杀了。

“宰了他们!抢了他们的马!”有贼人大叫,早就想有匹马了,多威风啊,难得这里有百余匹马,不抢对不起祖宗。

“领头的还是个女娃!”又是一个贼人大笑,“胭脂马!”然后是各种的脏话。

一群贼人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拦住了骑兵的去路,感谢这些小子愚蠢,不知道往后逃,否则还拦不住他们。

骑兵已经加速,只是几个呼吸间,就到了那些贼人的面前。

“不好!”有贼人终于觉得不对,以前那些地主老爷商人掌柜骑着马都是避开他们逃命的,哪有像这群人一样密密麻麻直愣愣的正面撞过来?看马上那些少年兵统一的骑马持刀姿势,更不像是普通人能做的。

“快躲开!”有人惨叫,遇到七十码,肯定会被撞死。一群贼人急忙乱蹿,但已经迟了,骑兵瞬间就撕开了贼人的队伍,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老子砍死你!”也有不怕死的贼人看准了位置,从骑兵集群的边缘,打横跳向某个骑兵,那骑兵只是随手一斩,就借着战马的冲力,将来人斩成了两截。原本还有几个贼人悍勇的想要挑衅骑兵,见了断成两截的尸体,心里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踪,急急的挤到了贼人当中,惶恐的缩成一团,只盼骑兵没有看见他。

“逃命啊!”相比那些吓傻了,只知道缩成一团的贼人,有的贼人就比较机灵,撒腿就四散的逃命,但却被骑兵轻易追上,一一斩杀。

“快逃!回树林!”贼人头目站在树林边缘大叫,这次遇到硬点子了,真是倒霉。但是只要逃回树林,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别说一群普通人再能打,也不会对贼人死追不休,就是官兵剿匪,见了贼人逃进树林,大多数也是应付应付,就得胜回营了,“逢林莫入”懂不懂?

“回树林!”贼人头目大声的叫,别看这些骑兵在官道上嚣张无比,横冲直撞,到了树林之中,骑兵就没什么用了,别以为马骑慢点绕过树木就好,树林中各种杂草碎石藤蔓,保证骑兵不知道怎么死。

一个女子纵马冲向贼人头目,贼人头目淡定无比,区区一个人冲过来,还是个女的,怕了你不成?

“杀了她!”贼人头目大喊,身边七八个亲信恶狠狠的应着,对付不了百余个骑兵密集冲锋,还对付不了一个傻乎乎的女子?看那女人身上裹得乱七八糟的绷带,重伤号一个,怕个毛。

七八个贼人微微散开,有的想着第一刀就杀马,有的想着跳起来杀人,有的想着若是正面撞向了自己,该如何跳开躲避。人人的嘴角露出狞笑,无论如何,那骑马的绷带女子死定了。

那女子纵马到了丈余前,猛然从马背上跃起,剑光铺天盖地。

“啊!”惨叫声中,等候骑兵送死的七八个贼人尽数被杀。

那贼人头目大惊失色,转身就逃,一道剑光掠过,贼人头目人头飞起,飞奔的无头尸体又跑出了几步,这才倒地。

胡雪亭持剑立在密林之前,转身看急急逃过来的十几个贼人,看也不看,往身后旋身踢,踢中那从天空落下的贼人头目的人头,那人头飞得远远的落下。

那十几个贼人吓得魂飞魄散,斗志全无,扔下武器,大声的求饶:“不要杀我!”“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

“杀光他们!”胡雪亭厉声叫道,守在马车边上的老人女人孩子们大声的叫,拿着各种武器冲了过去,将十几个贼人砍成几十段。

密林深处,几个机灵的贼人听着惨烈的叫声,哆嗦着回头看了一眼。有人惊恐的问:“哪里来的杀星?”简单的问话,只是让其余人颤抖得更厉害。

“他们不会追上来吧?”有人满是期待的问其余人。其余人同样满是期待的道:“不会的,不会的,江湖规矩,逢林莫入,谁不怕我们有埋伏啊,再说,追杀我们,他们有什么好处,不如……艹!他们追进来了!你丫懂不懂逢林莫入啊!”

“杀进去,他们的营地在里面!”胡雪亭指着树林深处,只要跟着那几个贼人,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杀!”数百人怒吼,冲进了树林中。

几个贼人逃回树林中的营地,因为一直没有官兵深入追杀,他们甚至连严密的栅栏寨门都没有搭建,只是搭了一圈低矮的篱笆防止林中的野兽而已。

“快逃啊!官兵来了!”逃跑的贼人大叫,追赶他们紧追不舍的,不是官兵也是官兵。营地中有三五个贼人守着,听见叫声,急忙出来,见了数百人追杀,脸立刻就白了,不等跑出几步,就被人团团围住。

“好汉,我们愿意加入你们!”几个贼人磕头如捣,打得过就狞笑虐杀对方,把对方的哭喊求饶当音乐,打不过就逃命,逃不了就投降,这是所有贼人的基本原则。

“我们愿意为好汉做牛做马!”几个贼人大声的求饶,有人更大声的叫:“我知道银钱藏在何处,愿意全部奉献给好汉。”随便找本戏文,官兵或者大侠破了山贼的山寨之后,都会收编贼人中的精锐,作为自己的手下,这样才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统一天下。他们几人老实投降,态度诚恳,还是很有可能被收编的。

胡雪亭笑,数百人笑,慢慢的靠近贼人。贼人们惶恐的看着,只是惊恐的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啊!”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结束,然后,是一群人走出了树林,又回到了马车上。

“去宣城县城!”胡雪亭看着手里从贼窝中翻出来的纸张,冷笑着。

宣城县城内,几个衙役正在公堂内闲聊。“……怡红院的小翠长得不错啊……”“……昨晚赌钱又输了,这个手气真是该死啊……”

忽然几十个人从衙门外涌了进来,有衙役抬头一看,只看到了衣衫普通,有男有女,就料定是告状的,冷哼道:“大胆!告状的去外头等着!衙门是你们能够随便进来的吗?”他头都没有抬,有人告状,先恐吓一番,然后收些钱财,这是规矩。

嗖!十几把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毛啊!他立刻吓尿了。

“放肆!你们敢伤害衙役,是想要造反吗?”其余衙役惊慌的退后几步,急忙拔刀,厉声指责着,只盼以前百试百灵的“想造反吗”这句话起到作用。

那些人竟然都没犹豫一秒,干净利落的靠近,几十把刀枪对着几个衙役。

“马蛋!真的遇到造反了!”几个衙役机灵的很,几乎立刻从这些人的身上感觉到了杀气,以及淡淡的血腥味,这回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只怕要立刻死在这里了。

“丹阳县巡检司办案,立刻放下刀枪,敢有反抗,立刻杀了!”有人厉声喝道。

“娘啊!自己人!”一群衙役莫名其妙之余,只觉死里逃生,,老老实实的把刀剑扔了。丹阳县巡检司能不能管到宣城,这个问题是县令老爷的问题,和他们无关,都是吃朝廷饭的人,没有必要互相伤害。

“小心些,都是为了朝廷办案,不要伤了和气。”几个衙役急忙道,这些丹阳县巡检司的人太不会做人了,刀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不小心伤着了怎么办?

某个魁梧的衙役(裤)裆湿漉漉的,心里怕得不行,要是这些丹阳县的人动手杀了他怎么办?他挤出火气很大,愤怒无比的焦躁汉子的模样,用受了委屈的神情和声音,大吼:“这里是吴郡,丹阳县凭什么管我们?老子也是朝廷的人,把你们的刀拿开!”伸手就去推架在脖子上的刀剑。

按照一般戏文规律,见了受了委屈的人发飙,施加迫害的一方是必然要退缩的。什么豪门奴才欺负穷人,什么纨绔公子调戏民女,什么狗腿子仗势欺人,什么中统欺压(地)下党,反正只要被欺负的一方忽然发飙,施加迫害的一方一定要忽然就阳痿了,然后好像很怕对方发飙似的,畏畏缩缩的退让。

这是所有人喜闻乐见习以为常以为真理的铁律,被欺负的人都发飙了,你丫不退让,那是不是太过分了?必须退让!

那魁梧尿裤子汉子坚信事情必须这样发生,大家都是朝廷的人,都是吃公家饭,没有私人恩怨,何必把对方逼急了?是同情对方也好,是觉得自己确实也亏也罢,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也行,总之,这个时候作为施加迫害的一方,就必须收回刀剑,退开几步。

那魁梧尿裤子汉子已经想好了之后的台词。只要对方一退缩,他立刻占据了主动,可以要求对方赔钱陪酒赔礼,然后大家放下刀剑,嘻嘻哈哈,吃一顿饭,交个朋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开心,对不对?

那魁梧尿裤子汉子用力的推脖子边的刀剑:“以为拿把刀就了不起了?老子是吓大的!来呀,往老子这里砍……啊!”

几把架在魁梧尿裤子汉子的脖子上的刀剑,不但没有借势回避,甚至用力一翻,立刻在那魁梧尿裤子汉子的手上割开了长长的伤口。

“不老实?”一个丹阳县巡检司的人看了过来,冷冷的问。围着那魁梧尿裤子汉子的人中,立刻有人举起刀,用力的对着那魁梧尿裤子汉子的脑袋砍了下去。

那魁梧尿裤子汉子吓得魂飞魄散,丫的瞄准脑袋砍,这不是警告,不是假装,不是威胁,不是演戏,是真的要杀了他啊!他顾不得脖子边的刀剑会划破他的皮肤,急忙倒地躲避,那刀没有砍中他的脑袋,只砍中了他的肩膀,鲜血直流。那举刀的人还要再砍,那魁梧尿裤子汉子已经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我错了,不要杀我!”背上又挨了一刀,他愣是不躲不闪,保持跪拜磕头。

“再有下次,立刻杀了!”丹阳县巡检司的人厉声道,要不是还要问话,直接就杀了。跪在地上磕头的魁梧尿裤子汉子用力的磕头,肩上背上深深的伤口流着血,剧痛无比,他咬牙忍着痛,一声不敢吭。

其余衙役见了,浑身发抖,刚回到肚子里的小心肝又一次疯狂的跳动。马蛋!这些人哪里像是官府的人?一定是假冒的!太不讲规矩了!竟然真的要杀人!

“你们真是丹阳县巡检司的人?”有衙役脸色刷白,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些人。没有制服;手里的刀枪也不是朝廷的配置,这些都可以解释,说不定是办案需要掩藏身份什么的,但是,这些人的年龄,性别,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巡检司的人。谁家的巡检司会有走路都走不动的老人,拿刀都要两只手的女人?该死的,竟然还有好几个人身上都是伤口!

其余衙役被提醒后,仔细打量这些人,个个脸色大变,只觉这“自己人”只怕未必是自己人。

进入宣城县衙的人越来越多,把公堂挤压的满满的,几个衙役互相对视,眼神中都是惶恐不安。那魁梧尿裤子汉子的惨叫声这么大,为什么就在内堂的宣城县令还是没有出来?

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的宣城衙门大堂中,渐渐静悄悄的,一群衙役惊慌极了,这静悄悄的气氛,让人紧张的窒息。大堂中的丹阳巡检司的人忽然散开,露出一条通路,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那个女子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大堂的县令座椅上,斜着脑袋问:“谁是郭英明?”

几个衙役一齐转头看某个人,原来是来找你小子的。那衙役恨极了这群同僚,你丫的就不会当做没听说过“郭英明”啊?面对一群不想承担风险,主动牺牲他的同僚,真忒么的倒霉。他脸上鼓起最谦卑的笑容:“小人就是郭英明。”

“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和山贼勾结?”那女子随口问道。

郭英明心里嘭嘭的跳,只觉口干舌燥,小心的道:“冤枉啊,小人不曾和山贼有勾结。”这件事做得很干净,绝对不信有人手上有证据,难道是山贼出卖他?那也不怕,打死不认,只说山贼诬陷就行。

郭英明看着那女子,最希望的竟然是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一晃,“这个是你勾结山贼的证据”。那么,郭英明就可以仰天大笑,出门喝酒庆祝了。作为老公门,这种“暴露内情”的老套路,他见多了,绝对没有给山贼写过一个字,更别说书信了,肯定是假冒的。

只是,女子竟然只是无动于衷的点点头,没有一丝掏出一份书信晃晃的意思。

郭英明有些惋惜,继续道:“小人一直战斗在和山贼作战的第一线,屡次出生入死,那些山贼对小人恨之入骨,定然是有人故意诬陷我,想要让朝廷自毁长城。”要是全天下的小贼指着衙役说,这个是我的同谋,然后朝廷就信以为真,信不信我现在指着你说,你丫就是我的同谋?

那女子淡淡的看了郭英明一眼,道:“拉出去。”

拉出去?这是被逮捕了,要带回丹阳县?郭英明飞快的思索,到底是哪个山贼这么不开眼,竟然跑到丹阳县犯案,而且竟然还供出了他,真忒么的该死。

“县令老爷,县令老爷,我冤枉啊!”郭英明用最深情的声音呼唤宣城县令,要是乱民造反,宣城县令老爷必须躲着不出来,谁知道乱民会不会砍死县令老爷;要是朝廷抓宣城县令,宣城县令老爷更应该躲着不出来,没理由赶着被抓的;但是,现在不过是一个平级县的巡检司抓人,宣城县令老爷有毛个理由不出来?难道这个不知道是巡检,还是巡检的老婆的家伙,还敢对级别更高的宣城县令动手?宣城县令老爷肯定会大摇大摆的出来,怒喝一声:“有本县令在此,谁敢动手抓人?”在下级面前展示上级保护下级的英勇,在外人面前显示官威,简直是一举多得的机会。

郭英明和一群宣城县衙衙役都死死的盯着大堂通往内堂的通道,很是意外的没有看到宣城县令出现。

一群衙役鄙夷极了,患难见英雄,不到患难,根本看不出人模人样的县令竟然是缩头乌龟,被下级官员欺负都不敢还手!

丹阳县的人如潮水一般的退出宣城衙门,大堂中依然没有人敢吭声,过了许久,才有人呻吟道:“快给我找大夫!”那被砍了两刀的魁梧尿裤子男已经趴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快请大夫!”宣城县令神奇的出现了,威严的下令。一群衙役看他,目光中鄙夷无比,现在知道出来了?

“老爷,你在啊,我们还以为你出了意外了。”有衙役实在没忍住,小小的讽刺一下。那宣城县令脸上掠过一丝羞红,用深邃的男中音道:“你们懂个P!”

郭英明被一路推拉前进,宣城中无数的百姓惊讶的看着衙役被一群百姓模样的人挟持,更有人认出了郭英明,或大声的惊呼,“郭衙役,您老这是这么了?”或低声的指指点点,“瞧啊,他栽了!”

郭英明丝毫没有觉得被游街示众丝毫如何的羞愧,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周围的人,和那下令逮捕他的女子。“等老子回来,要你们好看!”没凭没据,只是贼人指控,到丹阳县衙过了堂,肯定还得放他出来。

一路走出,却是到了菜市口。丹阳县巡检司的人开始驱赶百姓,清理出了一大块空地。

“这是要干什么?”郭英明惊恐万分,几人将郭英明推到空地中间,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将他按倒在地。“放开我!放开我!”郭英明吓坏了,拼命的挣扎,却被按得牢牢的。

几个人从路边的店铺中抢过了椅子,小心的拿衣袖抹了许久,道:“小娘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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