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帐的几人话很少，直到中午用餐时，前台美女礼貌地过来想为大家订一份高端外卖，程毅转头看向他的领导，“牧总，要不我们去外面餐厅吃一顿正餐吧，我来深圳这么多次一直没有时间到外面就餐，咱们今天要不要去尝尝当地的美食？”
不知为何，程毅这话说得似乎有那么一丝似有似无的最后珍惜感，仿佛过了今天没有明天一般。
“好啊，没问题。”牧天晓不知道程毅究竟想要做什么样的安排，表示同意之后一句没有再说更不会多问。
“你们几个午餐后如果有时间可以再稍微整理下票据，我和领导的用餐时间不会太长，午餐后我们再接着对帐。”程毅并没有对其他人提出邀请，而是直接带着领导下楼，“牧总，我们在附近选一家特色餐厅尝尝吧。”
程毅带牧天晓来到了附近一家很有特色的粤式餐厅，“听说这边的广东菜相当地道，咱们今天好好尝尝，我请您。”
“你太客气了，程毅，咱们走公司的正常出差补助就好，我来吧。”
“行，那我要先谢谢您了，领导。”程毅没有抢着买单取悦上级，也没有与上级太多交流，似乎对广东菜充满了期待。
牧天晓话同样不多，她对品尝当地美食这件事颇为享受。
快要用完餐时，程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礼貌向领导点了下头后拿起手机到不远处接听起来，但他的声音不小，就算牧天晓不想八卦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电话是程毅的太太打来的，看来新婚不久的两人每天这个时间都会通话，既是问候更是情感的表达。
“我今天出来吃饭，通话绝不会像昨天那样两句话就挂的。你吃了吧？”
……
“不用担心，今天能忙完，明天我肯定到家。”
……
“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抽点时间帮你转转。”
……
“现在就好好想想不要等下次，有没有下次我可不敢说。”
……
“不是威胁你，而是如果我以后不过来出差，我不是就没有给你买的机会了。”
……
“不要舍不得花钱，就算我以后挣得少些，也会都可着你花。”
……
下面的话，牧天晓没有再多听，反而是以后“不过来出差”和“挣得少些”的话让她明白，程毅这是对目前的工作有了辞职的想法。
如果只是为了提出辞职，他有必要把尚不正式的想法以这种方式让上层领导知道吗？他想要对高层表达的心中想法究竟是什么呢？看来她有必要找个机会与他聊聊侧面了解一下，当然今天太忙没有时间，也许回程同行时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