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负责广东、深圳两地的会计叫程毅，一位三十左右刚刚结婚不久的瘦高眼镜男，牧天晓对他的印象主要停留在聚餐那天，这位和另外几人与她的助手丁小兰关系不错，他们整晚都聚在一起开心地饮酒、闲谈。
前几天做出差准备时，丁小兰特别向她提了一句，“牧总，去济南的高铁票我为你订好了，按你的交代与张经理、潘会计坐在一起。但从北向南比较远又是一个人出发，我还是为你订机票吧。”
“好，订机票。”牧天晓虽然没说自己去哪，但她已经基本上选好了目的地。
“南方你定下去哪个城市了吗？”丁小兰没等领导回话便娇俏地提起了自己的建议，“如果你还没定，我强烈建议你去深圳。”
“怎么说？”牧天晓放下手中的笔抬头认真向自己的助理看去。
“咱们的时尚女子学堂在深圳发展的很不错，甚至比省会广州还多了一家，除了上海、BJ就属那里发展得最好。”丁小兰的语气里充满了向往。
“这样啊，确实不错。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建议原因吗？”
“那里离香港一步之遥，其实你还可以去香港、澳门那边逛逛顺便买点东西。”丁小兰放低声音冲着自己领导眨眼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办去港手续，放心，我帮你保密。”
牧天晓对自己的助理弯了弯唇角，“既然你这么积极地推荐，那我就听你的选择深圳好了。不过香港那边还是免了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更不敢享受那么高端的购物天堂。”
丁小兰见上级领导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很开心，笑着向外走去，“那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定机票，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把商务舱申请转成头等舱，那样会舒服一些。”
“非常感谢，订下午稍晚一点的，这样我在天津的工作时间能更长一些。另外，选晚上航班比较多的航空公司，如果我那边临时有事还可以把时间再往后改一下。”
“没问题。”丁小兰笑着为牧天晓关好门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牧天晓目光微深，她不知助理向自己强烈推荐深圳到底为了什么，但这和她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早与程毅在SZ市中心的会馆碰面时，时尚女子学堂的前台服务人员再度对财务总监友好地提出了参观邀请，牧天晓没有拒绝淡笑着跟了过去，没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那抹无奈。
在济南第一次参观学堂感觉很有必要也颇为震撼，可是紧接着在天津又被拉着在各方面都大同小异的学堂内参观了一遍，今天好嘛，深圳再来一次，可以想象这与前两个参观点儿应该也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牧天晓没有对这种不必要的投入提出拒绝，到这一步她有什么不明白的，远离办公区的参观可以为出纳与上属会计提供一个避开领导的交流机会，有些不方便在她面前提及的内容几人可以先行沟通好，以免出现不该有的纰漏。
听着前台恭谨认真地向她介绍着会馆内的各种高端设施，牧天晓没有多问一边听一边随着她慢慢向会馆深处走，不想身后竟然响起了程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