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身躯是那么的娇小,那么的柔弱,那不赢一握的腰身,恍若就这么一用力就会段成两截一样。
她的身子太单薄了,让他担心,也让他放不下。
“可是,我会担心你。”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敢去瞧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只因为如果再多瞧上片刻,她就会溺毙在那深深的温柔里,无可自拔的妥协了。
“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真的。”
恍若做着保证一般他道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将凉欢低垂着的小脸儿抬了起来,又举起自己的左手做着保证一般。
“所以,别让我担心,嗯……”
那块玉佩,她亲眼看着慕清郢埋首解下了腰间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
“这个你带着它,就好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这块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从小到大不离身的。
那块玉佩有着他的温度,温热的,就被他这么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瞧着那块澄澈通透的玉佩,记起了当自己那时候就起了奄奄一息的他时,他正紧紧地将那块玉佩握在手里。
那时候鲜血落在那色泽饱满的玉佩上,看起来特别的刺眼,那时候他布满鲜血的手里紧握着的也是这块玉佩。
所以,当小五子和白苓替他换下那见破烂褴褛的衣衫的时候,她小心的将这块玉佩给收捡好,那时候她瞧着那玉佩上的名字,她想着或许就是他的名字。
等到他醒来,才还给了他,他曾经说过那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欢儿,等我。”
他说。
等我。
终,她还是妥协了,点了点头,但是搁在慕清郢胸前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襟不去松开。
手腕上带着慕清郢所给的母亲留下来的聘礼,而此时的手中,握着的也是他贴身带了这么多年的玉佩。
“我等你。”
她点头,回答着。
“所以,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她道,静静地靠在慕清郢的怀中。
那双漆黑且深邃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
他的妻子,他一心待着的想要与之度过一生一世的女子。
身子,被慕清郢腾空抱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床榻旁。
那天晚上,他们都格外的癫狂,恍若只有这样才能抒发心底深处对对方的眷恋。
***
慕清郢走了,在临走的第二天凉欢便到了城东的净月阁,当然,也包括伺候着她的如儿。
谁也没有告诉,就连王府中的慕清泠也没有告知,就这样慕清郢前脚才出南昌平王府,那天夜里明泽烨就偷偷的潜入了北苑,将凉欢和如儿带了出来,瞒过了所有的眼线。
在净月阁的这些日子,莫婉言将她照顾的很周到,明泽烨每隔几日都会来这里一次,给他带来慕清郢所写的书信,一切都很太平。
“你也别太担心,二世子会安全的回来的。”莫婉言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却掩藏的很好没有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
只是每次凉欢静静地待在窗边,瞧着窗外飘落的鹅绒大雪的天气时,他总会这样说着。
她静静地等待着慕清郢回来,可是就在慕清郢离开的半个月后,净月阁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突袭,那场火没有烧到最后,只是在后院烧了起来,烧毁了一两处院落。
也就是那天晚上凉欢失踪了,就连明泽烨也没有了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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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欢醒来的时候略微的有些轻咳,是因为被那场大火呛着的关系。
睁开眼,她忽然忆及了昨夜自己所住的那处院落的院子里着了火,火势很大,如儿在牵着她逃离的时候她似乎觉得后颈被谁劈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有些惊愕,她翻坐起身,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很是陌生,不是她所处的净月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