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亦甚想你

初云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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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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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漓过去的时候,皇帝正静坐案前,目光专注的对着面前奏疏出神,手中御笔低垂,便是朱砂滴到案上也未曾察觉。

许是因着事情棘手,不止目光微凝,连眉头也隐隐皱了起来。

青漓难得见他的愣神,有意吓他一吓,便刻意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猝然跳到他身后去,笑嘻嘻的抬手蒙住了他眼睛。

皇帝心中微微一惊,却并不是因为身后之人——笑话,除去那小妖精,谁还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呢。

“淘气,”似是不经意的将面前奏疏合上,他将那双小手拉下去,笑吟吟道:“胆子愈发大了,连朕也敢欺负。”

“欺负你怎么了,”小姑娘一身描凤宫裙,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红唇嘟着,媚眼如丝:“——你欺负我的时候还少吗?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不想说什么,”皇帝臂上用力,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去,轻轻哼道:“只是势不如人,无可奈何罢了。”

淡淡挑起一侧眉,他揶揄道:“也不知是谁,夜里骂了朕一宿的无耻。”

青漓顺势往他胸膛上靠了靠,傲娇的别过眼去,道:“你活该。”

“是啊,”皇帝低头看她,笑微微道:“虽被妙妙骂了几句,可该得的甜头半分没少,仔细想想,朕却也不亏。”

青漓嘴皮子功力比他差远了,脸皮也远比他薄,说了几句便被堵住了,面容微红,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皇帝爱怜极了,在她面上亲上一亲,低声问道:“想朕了?”

“又不是离了三年两载,”青漓哼道:“有什么好想的?”

“没心肝的东西,”皇帝轻轻斥了一句,转即又伏到她耳边道:“朕念你念的厉害,才离了半日,心中便挂的很,总觉得若有所失,空落落的。”

“我才不信,”青漓被他说的欢喜,面上却不显,只扁嘴道:“你惯会说好听的哄人。”

“小妙妙将朕害苦了,”皇帝笑着想了一想,饶有介事道:“——欺君。”

“去,”青漓轻啐他一下,含羞道:“哪一回不是你欺负我的,此刻倒打一耙,也不脸红。”

皇帝将自己额头贴上她的,缓缓道:“你入宫之前,朕是几时起身的,你入宫之后,又是几时起身的,妙妙果真不知吗?”

也不待小姑娘为自己辩解,他便抬起头来,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继续道:“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容色可是大好?也不知是吸了朕多少精气,才将自己养的这般油光水滑——呵,竟还有脸面,说是朕欺负了你去。”

“有本事,你别叫我吸,”青漓被他几句话噎的死死的,一口气闷在胸口许久出不去,顿了一会儿才气道:“又不是我上赶着求。”

“那可不行,”皇帝将她往怀里抱了抱,轻轻拍她肩,笑吟吟道:“食色性也,若是未曾尝过也就罢了,既然沾了,便如何也戒不掉了。”

“陛下可别勉强自己,”青漓斜他一眼,嘟着嘴道:“若是真被吸干了,那可亏得紧。”

“不亏不亏,”皇帝伸手将她耳畔摇曳的珊瑚坠子带到面前去,亲上一亲才道:“妙妙如此动人,便是死了,也是值得。”

“你这张嘴,”青漓在他怀里半坐起身来,侧脸去咬他唇,边咬边嘟囔道:“果真是油滑的厉害,明明刚刚才叫人生气,片刻功夫后,又叫人爱的紧。”

“怎么能叫油滑呢,”小猫儿的牙齿尖利,皇帝也不躲闪,只揽住了她,由着胡闹:“妙妙自己也说了,听它说了话,心中便爱的紧,可见并不仅仅是油滑虚言,而是真心实意。”

“我心慕衍郎,也念着衍郎,所以才过来见你,”青漓伏在他耳边,笑嘻嘻道:“——郎君觉得,这话是否诚心?”

皇帝并不曾回答她这一问,只轻柔的道:“那会儿朕说念你念的厉害,是真心话。

说也奇怪,朕与你一道起居用膳,也不过相伴半月之数,却总觉得你已经成了朕一部分,今日骤然离了……便觉,挂心的很。”

青漓环住他脖颈,皇帝环住她小蛮腰,甜腻腻黏糊糊的,也不觉腻歪,只含羞道:“——我也是。”

皇帝轻声问她:“见过太妃们了?觉得如何?”

“沈张二位太妃是极知礼的,二位公主也是天家气度,至于恪太妃嘛,”青漓秀气皱起眉,往皇帝耳边靠了靠,开始打小报告:“生的一副刻薄像,说话也难听,我不喜欢她。”

“妙妙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会有人不喜欢,”皇帝温和的顺顺她头发,安抚道:“你不喜欢她,那朕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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