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错愕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什么叫一切按他宫欧的方式来?
宫欧低头如野兽般疯狂地吻着她,像一股电流击进她的身体里,让她不由得颤抖。
他在这方面的技术太高端,她完全应付不来。
宫欧忽然离开她的手,一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将她纤细的手指拉到自己面前,他沉默地注视着她的手指,注视很久。
“……”
时小念躺在那里,长发散落,不明白他想要干嘛。
长久的静默后。
宫欧忽然吻上她的手指,吻得缠绵,时小念不自禁地瑟缩了下,下一秒,她就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个东西——钻石戒指。
宫欧侧过脸,洁白的牙齿咬着戒指将它慢慢戴上她的手指,从她的无名指指端一直慢慢咬到指末。
这个动作被他演绎得缓慢、暧昧……
时小念从来没见过有人是这样的戴戒指的,她呆滞地看向他的脸,那么英俊、那么性感,直击心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不已,在他身下化成柔水。
“你再摘下来,我就把它钉在你的手指上,听到没有?”
宫欧眸子幽暗地看向她,嗓音喑哑,藏着情yu,一字一字霸道,“这就是我宫欧的方式!以后我说一,你不准说二!”
说完,他就再度吻上她的嘴,封住她的气息,一只手探进她的裙子里……
旖旎一片。
安静的房间不断上升着温度,直到火热。
激烈的huan爱之后,宫欧抱着她沉沉睡去,时小念在他的怀里却没有半分睡意。
枕着他的手臂,时小念竖起自己的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钻石被切割成心形的模模样,精致、华丽、优雅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不得不说宫欧的眼光很好。
可她戴着不舒服。
明明是那么轻那么小的一颗钻石,为什么她戴着会这么沉重,无名指上像被压了一座大山似的。
沉得她喘不上气来。
时小念看向身边的男人,他正熟睡着,一张脸英伟不凡,薄唇紧抿,即使是睡着,他脸上透出来的还是一股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味道。
他是宫欧,他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看上她了?
她没有心给他。
“……”
时小念伸手想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想到宫欧那句话霸道的话——你再摘下来,我就把它钉在你的手指上!
她摘除的动作不由得停下来。
她到底该怎么做呢。
这样的局面,她怎么挣脱而出。
时小念心烦不已,轻手轻脚地推开宫欧缠住的手脚,从床上下来,推开通往阳台的门,走出去。
一阵凉风吹袭上来,灌进她的脖子里。
时小念立刻拢紧身上的酒店浴袍,走到阳台上望向外面的黑夜,寂静的夜空下,只有星光稀稀落落地点缀着。
她一个人站着,脑袋被吹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一颗心越来越烦燥。
长长地叹了一声,时小念受不了外面的凉意,正要进去,视线随意地往阳台下方望了一眼。
只见一部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下方,纯白的颜色在夜色中很明显。
保时捷?
这款车她上次见慕千初开过,她双手按在阳台上,疑惑地往下望去,望着车牌,距离有些远,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两个数字似乎是和慕千初的车牌一样。
可慕千初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
是因为时笛也在这里?
不对,时笛白天已经走了,如果是一起来的没必要开两部车。
时小念一下子想到白天在断墙那里的涂鸦喷漆罐,一个荒唐的想法跑进她的脑袋,她没有多想就往里跑去,跑出酒店房间。
没有搭乘电梯,时小念穿着浴袍、趿着拖鞋一路跑出酒店,往酒店的庭院跑去。
庭院里,一辆车都没有。
寂静无声。
“……”
时小念站在那里,四周望了一眼,哪还有什么保时捷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是她看错了么,可她眼神再不济也不至于看错那么大一部车。
是慕千初吗?
断墙边的那些喷漆罐又是怎么回事?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时小念的心口狠狠一颤,身体僵硬地慢慢转过去,宫欧站在不远处,穿着白色浴袍,短发被夜风吹得轻轻浮动,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看向她,面无表情,“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是慕千初。
时小念怔了下,随即觉得自己好笑,她以为什么?
她以为慕千初没事干的买什么喷漆罐给她,还大半夜不睡跟踪着她?时小念,你真是够了,脑子里都在乱想什么。
这个时间,慕千初自然是在和时笛甜蜜拥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便走走。”
时小念裹紧身上的浴袍,勉强地笑了笑,朝宫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