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珞季凉摇了摇头,“不曾。”看着前面厮杀的人群,又补充了句:“你不杀他,他便杀你。既是他们找的,也是怨不得人。世间并无求仁得仁的好事。”
邺孝鸣却被他这言论给说的偏了偏头:“你性子倒是不像你表面般柔弱。”
“承蒙你夸奖。”
珞季凉微微一笑。骨子里的冷淡,却是一览无遗。他确实不关心他人的生死,总是嘴角含笑,也实非温润如玉。只是不想纠缠,若是能一笑置之,倒是何乐而不为。
邺孝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慢慢收回了眼神。
只不过眨眼间,硫磺味间便隐隐泛着血腥味。黑鹰用的也不知是什么武器,似剑非剑,从腰间抽出来,柔软异常,却也锋利异常,见血封喉。而白鹰用的更为奇异,似是鞭子,表面带着骨刺,却又时而柔软,时而坚硬无比,只见他一挥,便直直穿过了对方的骨肉,邪笑着又软软抽了出来,被血液溅了一身。
珞季凉抿了抿嘴,猜想是注入了内力,使鞭子一瞬间坚硬无比,如同那叶子一般,便是有足够的速度,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白鹰和黑鹰染了一身血走了过来。
“少主,收拾完毕了。”黑鹰恭敬道。
“恶心死了,”白鹰嫌弃地揪着他的衣裳,不耐地啧了一句:“都是老鼠的血臭味。”
“好了,白鹰。”黑鹰在旁边小声警告,“回去洗洗便好。”
“找些人把这里收拾一下。”邺孝鸣吩咐道,轻轻扫了尸体一眼:“没有留下活口?”
“他们一个个不怕死地冲上来,我便是有心想留手,也停不下来了。”白鹰擦拭着鞭子上的血肉,“估计是没有活口了。”
“知道是些什么人吗?”
“来人实力并不强,更不曾开口。”黑鹰道,“应当是三教九流之徒,属下也猜不出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