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是越发看不懂邺孝鸣这人了,瞅着他冷硬的侧脸,不禁微微蹙了眉。他的情绪来的不明由,做事更是不按惯常。每每他以为懂得了他一些,只不过须臾,又被他给否定了去。
邺孝鸣这人,当真是崇墉四匝,丰厦诡谲,烂若丹霞,皎如素雪。虽如此,却也并非如此。
珞季凉坐于床侧,邺孝鸣作于桌前,思索了一番,珞季凉还是朝邺孝鸣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邺孝鸣,今日我听了凌晥所说......”珞季凉顿了顿,突然不知如何说下去,见邺孝鸣坐了下来,在他身旁直勾勾的看着他,更是如鲠在喉,“咳,昨晚你也没与我说清。今日听凌晥的一席话,才得知当日救我的人是你。”
顿了顿,珞季凉也不再扭捏,定定的看着身旁的人,眼里满是感激之意:“谢谢你救了我。”
邺孝鸣挑了挑眉头,“只是如此?”
这下珞季凉是怔住了,不如此,还需如何?
邺孝鸣敛下眉去,点了点头,半响才淡淡道:“不客气。”
珞季凉见他神态,语气似都不在意,他这一声谢怕也是不在乎的,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丝的烦躁。嘴呐呐张了张,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好闭了嘴。
邺孝鸣随意的半倚到床驻,神情冷淡,眉梢稍抬,执起那日没有看完的闲书,认真的翻了起来。两人一时无话,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珞季凉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只好躺到床上假寐,思绪万般翻转,只觉得越发烦闷。倒不曾想,后面是真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邺孝鸣早已不在身旁,午膳没有回来,连晚膳也没有回来吃,除了那时因北方的事离家,这倒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珞季凉越发觉得不安。
珞萤吹熄了外间的烛火,放下了床幔:“公子,少爷是不回来了么?”
珞季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早些歇息吧,留一盏灯便是了。”珞萤点了点头,只留了房内一盏灯,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