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的只有傅臣商。
她今晚成功把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打击得半点不剩。
安久趴*上没多久就开始犯困,然后很快便睡着了。
刚要去会周郎,却感觉脸颊一疼。
安久痛呼一声扭头去看正拧她肉的男人,“你干什么?”
“我睡不着。”
傅臣商颀长的身影立在*前,指间是忽明忽灭的烟,在*头小夜灯的光亮下,冷漠的脸上极明显的抓咬痕迹看起来狼狈而滑稽。
安久重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关我什么事!”
“你也不许睡。”
该死的祈使句。
该死的理所当然。
你睡不着所以就让我也不许睡?这是什么道理!
那厮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刺得安久根本没法睡,一骨碌爬起来,“那你想怎样?”
“明天一定要去吗?”
看来老爷子对他很有几分威慑力,否则他不会这么介意地多此一问。
“总要试试。”
好不容易傅家有个能压得住傅臣商的人发话了肯为她做主,她自然要把握机会,虽然今晚失控破功,没能让傅臣商松口,但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傅臣商吸了口烟,突然问,“那天你是怎么拿到的遥控?”
安久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稀薄起来,凝了凝神,语气轻松,“不过一时脑热用了些我不太擅长的法子……”
“美人计?”
安久的脸顿时僵住,这么快就猜出来你是在嘲讽我吗?绝对是在嘲讽我。其实她本来只想表示她是用了点脑子。
周遭已经近乎是真空状态了,傅臣商就像是个巨型抽气机,然后又突然释放出来,汇聚成龙卷风……
察觉到他的怒意,安久扯了个枕头过来抱住。
“你对我都没用过。”
傅臣商最后就憋出了这么一句。
安久别过头抽了抽嘴角,你纠结的点还真特别。
“当时为什么不等我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傅臣商说。
安久的表情瞬间被阴霾笼罩。
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等你来?等你来看我怎么被轮+歼吗?”
第一次,傅臣商无法反驳,可她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明天我会送你过去。”
傅臣商留下这一句,转身出了卧室。
他这算是同意放手了吗?
安久重重松了口气,却又在他的背影消失的瞬间心口微微一抽。
她一直有恃无恐、肆意而为地享受他给的一切,完全没料到有一天这些会像沼泽一样让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傅臣商那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不爱,更何况他还惟独对你温柔以对。之前她不屑一顾,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事实上,你凭什么就自以为是会是那个例外?
更可笑的是,即使深陷之后还欺骗自己不会再期待其他,心安理得的沉溺在他给的安逸里。
如果真的不抱有期待,又怎会受伤?
苏绘梨是天使,是女主,有狂霸酷炫拽的总裁为得到她不择手段,有深情的前男友随传随到,她莫名其妙横插进他们的之中,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哪根葱,可是,有没人想过被炮灰的感受?
难道炮灰连退场的权利都没有?
不懂,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还爱她,为什么又不同意与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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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起来的时候傅臣商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桌上。
因为好些天没回来,所以冰箱里没什么食材,傅臣商用仅有的两个鸡蛋,一截香肠,几个土豆给她炒了碗饭。
很简单,但特别好吃。一如傅臣商的天赋,化腐朽为神奇。
傅臣商身上的粉色围裙尚未脱,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着什么,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溢出来。
安久想问一句他吃过了没有,终究还是没有问。
若不论他的家世,不论他的*,傅臣商是个近乎完美的丈夫。
只是,她福薄缘浅,消受不起。
一场灾难,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看透了人心。
我要你只对我好,如果你还会给别人,那我宁可不要。
“我吃好了。”
“嗯。”傅臣商将手里的半截香烟碾灭,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
傅臣商脚步一凝。
安久走过去,帮他把围裙的系带解开。
眸子里似有什么陨落,傅臣商将围裙脱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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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亲自开车将安久送到了老宅,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