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桩难得主动地亲了下他刚毅的下颚,被他坚硬的襞须刺得发痒,咯咯直笑,“今儿怎么忘记刮胡须了?”
自打回门那日,她替他打理一番后,他便日日洗面刮须,面容光洁干净,没再叫她操心过。
“还笑。”她烧得糊涂,男人哪里还有心思打理这些,这小没良心地竟还取笑他。
男人忙捏住她抚着自己两腮的手,狠狠地蹭她,作势威胁她道,“再笑,小心我亲你!”
贺桩笑到忿了气,咳得有些喘,这才消停。
男人伸手给她顺气,脊梁上似乎没什么肉,想来这阵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这一吓又给吓回去了。
见她总算缓过劲来,不敢再玩闹,把她牢牢箍在怀里,揪着她一撮细发,低低道,“这一病,又瘦了。”
又过了几日,眼见就要过年了。
樊络紧赶慢赶,总算赶出了一批铁具来。
趁着日头好,早早把贺桩送到贺家,又问了梁氏需要捎些什么年货,便赶进城去。
过了晌午,还剩几把刀,他见人散得差不多,便收了摊去找老王。
他没进冯家门,而是叫上王锋上街,进了一家酒肆。
王锋许是在冯家受了气,一杯一杯地灌酒,“大哥,还是你当初有远见卓识,这上门女婿,嗝,当真是憋屈!”
“少喝点。”樊络不接腔,夺下他的酒杯,王锋不敢不听,倒是老实了。
男人知他不好受,但既已娶妻生子,就得有担当,“你总该顾着妻儿!”
王锋见他脸色不对,遂问,“莫不是你这打铁汉做得也不安生?”
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