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拿着皂叶。
冲着那声相公,老樊又是忍了。
自个儿躬着身,由着她侍弄。
待樊络净了发,她还特地拿出一块面巾给他擦头发,将两鬓的发束在后脑。
日头正盛,他端坐在凳子之上,眼前的女子专心致志地给他刮胡子,白嫩的手因浸着热水,白里透红,他竟看得一时晃了神。
“好啦!”贺桩拍拍手,一抬眼,竟看傻了。
眼前的脸还是初见时的面容,但剃了胡子之后,白净的面庞显得他清爽落阔,丰姿英伟,倒是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硬。而散着的墨发,也平添了三分飘逸三分书卷的气息。
墨发白衣,他的个子虽高,却并未如庆丰镇寻常男子般体格壮硕,反倒儒雅了许多,像极了书上写的贵胄公子。
她的相公还不是一般的英俊潇洒!
男人觉察出她的异样,但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只问,“怎么,不好看吗?”
“相公,你长得真英俊。”贺桩倒是坦诚,丝毫不修饰,随即一张小脸苦哈哈,“早知就不该帮你收拾,若是叫别家的姑娘惦记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樊络这下倒笑了,“桩儿且放宽心,那些个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我的心总归是念着你的。”
贺桩的脸一下“唰!”地红了。
樊络回灶房拎着些干木耳和香菇,这些都是他进山采的,又拎着一大块腊鸭和一对腊羊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