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实吓坏了,偏生此时传来一声震慑有力的怒斥,“谁让你碰它的?”
贺桩见不知何时醒来的樊络已英挺直立,冷硬的脸庞,剑眉扬起,瞪目怒视着她。那模样似要吃人。
好奇心害死人,她心知不该私自动他的东西,只想把剑收回剑鞘,不过她越紧张越手忙脚乱,剑柄脱手,她的左手腕竟被剑刃所伤。
宝剑铿锵落地,竟直直插在地上,可见有多锋利!
她暗道一声惨了,抬眼却见周身透着寒气的樊络直逼她过来,贺桩后退踉跄一下,顾不得腕上的伤,跌落在地。
只见樊络背对着她,忙收起宝剑,重新放在案桌之下。
贺桩吓得不轻,望着男人阔挺的背影,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先出去了。”
樊络沉默,她也顾不得许多,忙扶着受伤的手臂,逃也似的踏出卧房。
出了婚房的贺桩也不知要去哪里,她脸上的妆又卸下了,出不来这院子,而打铁房又是他长待的地方。
她想了想,还是躲进厨房暖和些。
贺桩拿帕子包扎好了伤口,血还是未止住,又从破旧的铁锅里捡出几块炭,然后从灶口里扒了几颗带火星的火炭,把它们堆一起。等灰冷却后,她敷了一些在伤口处,这才止了血。
火光慢慢映照着低眉顺眼的容颜,可她还是难以抑制的冷。
今早他失控掐了她的脖子,他还几度致歉,这次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真的气急了吧?
可他还不是一样对她有所隐瞒么?
他根本就不叫樊络!
那把剑立在自己面前时,剑柄稍下的位置,赫然刻着“樊络”二字,尽管字很小,可她还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