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映着一道柔弱的倩影,弱柳扶风,美不胜收。
樊络不动声色地推开门,只见那抹温婉的身影在桌上摸索着什么。
他微微挑了挑眉,上前握住那柔弱无骨的玉手,领着她坐到小榻旁,尽量柔声问,“怎么乱走?”
卧房极静,贺桩不由吓了一跳面对素未谋面的夫君,不免紧张,遂磕磕绊绊道,“怕你……进门磕着,我……摸到了火折子,就把灯点着了。”
樊络性情冷淡,独住多载,平素也没有什么关心他的人。听她软语里透着体贴,心里十分受用,眼眸里多了一丝柔情,一伸手便揭下新娘的盖头。
少女暗淡的肤色在煤油灯的映衬下,倒并不显得突兀,大红嫁裳,墨发燕髻,粉唇柳眉。最妙还数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只消微微抬头,说不出的清亮纯净,胜却人间无数。
听闻她还会教些稚童妇人认字,心肠极好。
他也曾走南闯北,虽是失了一些记忆,记性不大好,可也隐约觉得,这般姿色的女子,实属不多。
“冷不冷?”他问。
少女耳根一热,低头看着默默绞在一起的双手,露出一段如玉美颈,只摇了摇头,低声软语,“不冷。”
“你——”二人齐齐开口。
贺桩一笑,“你先说。”
男人反倒沉默,几步坐到硬榻旁,“可是饿了?”
“还好,出门前娘给我端了面来。”虽然她没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