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瑞森到达囹圄时,全身的筋脉已经修复,但在那些派来监视他的人眼里,谭瑞森还是废物。
押送谭瑞森的人,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甚至说谭家堡也不过如此。
谭家堡里只有谭堡主一人对谭瑞森好,尽管那份好事因为他天赋卓绝,练习控火术的资质最好,但所有人都无视他,那份带着目的的好,也变成格外的好。
听到别人对谭家的鄙视,谭瑞森的怒气窜起来的时候,身体里残留的火星子,也变成了火苗,甩出去的一瞬间把在那些嘴里骂骂咧咧的人,全部烧死,这让来接管谭瑞森的囹圄城主府的人都吓的呆若木鸡,都恭恭敬敬的把谭瑞森请进了囹圄。
根本不敢像流放书写的那样奴役他,就这样谭瑞森就这样成了整个囹圄最凶狠的人,不管是那些流放来的人,还是城主府的人,都不愿意招惹谭瑞森,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毕竟天大的好处,没有命花有什么用。
千研这才知道,原来她并不能保护谭瑞森,那些押送谭瑞森的人她都不一定打不过,结果那些人就被谭瑞森给秒杀了。
千研因为杀了不少人,被许多人追杀,只有在这片沼泽地,所有人都是背负各种恶的,谁都是坏人。
千研留了下来,经常偷偷的帮着谭瑞森做了不少事情,在一次千研跟别人因为争水源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被谭瑞森发现了。
谭瑞森收留了千研,还是如同当初那样,只是帮千研疗伤,并不多话,谭家堡的覆灭,并不能怪千研,那些人不过是找的借口而已,就算没有千研,也会有其他的借口的。
但对于千研来说,谭瑞森的宽容,让从小就过着被人打骂到大的千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以为她害得谭家堡被灭了,谭瑞森一定会杀她,结果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两人就心照不宣的互相照应着,过着十分简单的日子,直到一次千研去了沼泽地那边干活补贴家用的时候,差点死在那里。
谭瑞森第一次表现出了恐慌,之后就强行把千研带走,并在远离沼泽地的那片很危险的森谭里找个棵大树,做了个树屋,之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成亲了,维系这那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如今两人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谭瑞森和千研觉得却觉得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犇州,因为无法达成共识,地心之火归谁,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共同保管,谭仲胜像牲口一样被圈养着,血被拿来做了各种尝试,都不能唤醒已经休眠的地心之火,在惊恐和悔恨中备受折磨的谭仲胜,终于承受不住死了。
那些觊觎地心之火威力的人,这才又重新把目光聚集到了远在囹圄的谭瑞森的身上。
派去的人传回了消息,众人这才知道谭瑞森成了囹圄最让人不敢随便招惹的人,一个会控火术随便一挥手就可以把人焚烧殆尽的人,这样的消息,让那些苦苦找不到办法的人,又嫉妒又充满了满满的占有欲。
谭瑞森和千研并不知道他们的生活即将被打破,谭瑞森依然每天起早摸黑的干着自己的活,千研就自己在树屋织布,打算给未出世的孩子多做点衣裳。
本来需要一月多的路程,硬生生的被那些极度渴望得到控火术的人压缩成了二十天。
在谭瑞森路过城主府打算给破戒和尚送一点刚打的兔子时,破戒和尚也得知了谭瑞森已经掌握了控火术的消息被人发现,并且已经派人来了。
因此连忙告知了谭瑞森,惊得谭瑞森连手上的兔子都掉地上了,然后转身往家里跑去。
以前的谭瑞森或许不会害怕,但是现在的谭瑞森,心里的恐惧在无限的放大,即将临盆的妻子,未出世的孩子,都是谭瑞森的软肋。
破戒和尚也召集了一些拥趸者,连忙跟了上去,虽然跟谭瑞森是酒肉朋友,但是在囹圄十几年,谭瑞森是他唯一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而且他也很清楚,那些人的嘴脸,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手段无比的龌龊,当年他的恩师就是被那些觊觎云法寺宝物的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