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贤不由的松了口气。
“这次你出来所为何事?”李修贤问道。
对于李修贤,李修缘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所以即使是门派机密也毫无保留。
“剑鼎门三张老司马元在俗世尚有一丝血脉,在俗世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家族,此次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所以不得不向司马长老求援,由于司马元是门派中的三长老,德高望重,即使掌门也不敢等闲视之,所以就准备派弟子下山查看,不巧的是我正好被选上了。”李修缘苦笑了一声说道。
“原来如此。”李修贤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进入了梁国地界,这司马元的血脉正是在梁国的京城中,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名门望族,李修贤二人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司马府所在。
其占地足有数十亩之多,让知道京城地价的人无不张嘴结舌大半天。
司马家不但富可敌国,垄断了越国四分之一的铜矿生意,而且听说其家主更是神通广大,在朝堂之上都有高官专门替他们出头说话。
如此一大贵人家的下人,自然底气十足,说起话来,也比其他宅院的下人大声了许多。
至少看大门的司马三就是如此想的。
每次来到司马宅想要求见家主的人,无论是何身份来历,是否有官职在身,全都对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司马家下人客气万分,不敢得罪他分毫。
久而久之,这让秦贵几乎都有了自己也是大人物的感觉。
因此,后来每当有人送拜贴求见司马家某人时,自然一些孝敬是少不了的。否则,司马三自然不会给其好脸色看了,说不定搁置了三四天后。再予通禀也说不定。
当然,真要是一些大有身份的人上门,他司马三还是规规矩矩的,完全表现出一幅任劳任怨的忠仆模样。
对那些经常进出的少爷小姐们,更是鞍前马后的殷勤之极。
别说,这样一来他司马还真让不少主子都大为地满意。甚至有小道消息说,最近还要将其提升为外事管事,可以放出去掌管某处的生意。司马三知晓之后,心里越发的美滋滋了。这几日走路都些轻飘飘的感觉。
如今他三大爷搬了张长凳子,正躺在其上的在大门口的阴凉处避暑。今日一早,家主就出去了,几位少爷和小姐也和其他的公子哥们,一同到附近的皇家园林打猎去了,皇家园林何等重地?司马家的人竟然想去就去,这司马家在京城的权势可想而知,不过由于司马家的背后有着一个筑基修士在撑腰,权势再大也不足为奇。
这也让他可以送了一口气。可以放心的偷闲一二了。
当司马三被那凉凉的微风吹得有些迷糊的时候,忽然身前传来了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请问。这里是司马府吗?”
司马三刚有的睡意,被此声给搅得的不翼而飞。感觉难受之极,不禁没睁开眼就虚火上升地大骂道:“喊什么喊!哭丧呢!没见到你家三爷刚躺下吗!”
说完此话,秦贵才十二分不情愿的睁开眼望去,满脸都是恼怒地神情。
他从对方的声音和出场上就判定对方只是一个小人物,毕竟那些大人物来的时候哪个不是鸣锣开道,官兵护航,也只有那样的人物才会让司马三摆出一副小狗的样子,至于这两个人该怎么捏就怎么捏。
当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时司马三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两人浑身上下都看不出有一点高贵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长衫,最让人鄙视的是这两个人竟然还在腰间挂着一个麻袋,其中一个更是挂了四五个,和街上的乞丐差不多。
看到这里,司马三心里越发有底气了。
他坐起身来,二话不说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训,好似打扰他三大爷的休息,是犯了弥天大罪一样地难以宽恕!
这顿训斥,司马三直说的吐沫横飞,足足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后还未罢休,而这两个土里土气的青年仿佛也被他给说懵了,露出了张口结舌、手足无措的表情,只知道傻傻的听着司马三的责难!
这两个土里土气的青年正是李修缘和李修贤,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修真界流行的打扮竟然会被人看做土气,不过他们身上衣服做工的确不怎么样,甚至都不如这个小厮身上的精细。
至于两个人被司马三骂了几盏茶的时间也只是一笑而过,毕竟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还没到和一个看门的见识的地步。
不过李修贤两人不和这个小厮一般见识,并不代表这小厮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司马三似乎骂上瘾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李修贤和李修缘两人面面相觑,这看门的都如此猖狂,这在修真界都极其少见啊。
骂了将近一个时辰司马三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不屑的看着两人:“说吧,有什么事求我,如果是想要找工作的话就免了,司马家家大业大,但是仆人也不是随便招收的,你们两个这样就死了心吧。”
李修贤苦笑了一声,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被一个看门的小厮鄙视到这种地步,恐怕古往今来也找不出来了。
“我找司马荣。”李修缘说道。
“大胆,我家老爷的名讳岂是你呼喊的,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圣上的把兄弟,即使是一品大员见到我们老爷也要恭恭敬敬的行一个礼,你们是什么的东西,竟然敢直呼我老爷的名字!”司马三吼道。
刚刚停下的骂声再一次响起,而且比之前的还要响亮,以至于司马府内的一些小厮都被引了过来,看到司马三在口吐白沫的训斥着两个乡下来的青年一时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