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太后一行人回来了。对于李析所做之事,潘太后从其口中知晓后,沉默了许久,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对宋齐羽更好了。而下毒之人,她也派了人去追查,可时隔多天,线索全无,始终查不到什么结果。
是夜,将军府。穆轶然坐在书桌前,缓缓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如何受伤,他有没有说?”
余容卿站在一旁,脸色平静:“只字未提,不过容卿猜想,怕是被皇上……”
穆轶然动作一顿,依旧低着头:“伤得重不重?”
“不轻,这几日恐怕都不能如厕。”余容卿皱了皱眉,似是为宋齐羽叹息。
“他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双手紧握,指尖颤抖着,几乎泛白。“之前让你以配制乌石草解药为由,呆在他身边,没想到转了一大圈,根本是在做无用功。如今他的病好了,你也没理由继续留在宫里,这接下来该怎么办?”穆轶然沉声,亦不知是气还是怒。
余容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安慰道:“将军放心,一切会好的。”
穆轶然沉默,许久摆摆手:“你出去吧。”
随着门关上,“轰”的一声,身旁的椅子四分五裂,穆轶然手持长剑,抬起眼帘时,那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房外,余容卿听着这声响,暗自叹了口气,摇摇头……
温温的水,带着些许草药的气味,浸润了整个身躯。宋齐羽靠着浴桶,几乎要睡过去。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缓缓抚过他的背,直至胸膛。睁开眼,赫然吓一跳:“太、太后娘娘?”
眼前,潘太后一脸淡妆,正温柔的看着他。
“娘娘,您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洗好了。”
潘太后微蹙秀眉,嗔道:“怎么,哀家看不得?”
“不是,我……”宋齐羽尴尬不已。
“呵,不是就好。”潘太后俯身,在宋齐羽脸上亲了一口,随即指尖下移,解了衣带,身上的衣服瞬间滑落,独留一件薄薄的内衫。
宋齐羽瞪大双眼,完了完了,要“失了”。
潘太后笑意渐深,入了浴桶。
“轩儿,哀家等太久了……”潘太后微微喘着气,红唇轻轻摩挲着宋齐羽的耳垂。
“娘娘……”
“轩儿,哀家好喜欢你,好喜欢。”
……
自此,潘太后夜夜留宿在潇荷殿,而他们之间,也再不是讲故事那么简单……
窗外,烈热炎炎,偶尔有一丝风,也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宋齐羽拨弄着桌上的茶杯,神情略显呆滞。
“公子,补汤熬好了。”铁云放下汤药,看了眼宋齐羽,支支吾吾道,“公子,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宋齐羽一怔,随即自嘲道:“我当然想‘注意’,可是,她不给我机会。”
铁云不由得蹙眉,露出一抹怜惜之色:“公子,您受苦了。”
“唉,罢了罢了,我已经认命,无所谓了。”宋齐羽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好热啊,铁云,这皇宫哪里比较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