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习染摆明了要兴师问罪,公羽北却一副“我很委屈”的无奈,极力想要讲和,承诺再给辛习染赔一只鹦鹉,不想这话反而让辛习染火气儿更大了。
“公羽北,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有种,就冲着我来。我可告诉你,姚肆是我认的四妹妹,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以后我这两只眼睛,会时刻盯着你,你若再敢在背后耍手段,我第一个不饶你。”
辛习染风风火火而来,气势汹汹而去,公羽北却跟没事儿似的坐在床头,表情实在耐人寻味,甲田不明所以,试探问道:“少爷,您在想什么?”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思过门那边是什么情况?”
“思过门?”甲田略一想,“少爷是想知道姚肆的情况?”
公羽北瞄他一眼:“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作甚。”
“是是,小的这就去。”甲田赶紧福礼要退下。
“等等------”公羽北又喊住他,迟疑一瞬,才幽幽一笑:“想办法给我弄只鸟儿来。”
甲田面上一愣,“少爷真要赔辛家一只鸟?”他见公羽北脸色已有不耐,又立马俯首:“小的立马去办。”说完一溜烟儿的跑出去。
话说另一头,裘霁在经阁找到娄屈,说是有事儿要与其商量,娄屈心里正好也有话,遂二人去了文殊阁。
屏退了左右下人,娄屈笑容和蔼的让裘霁坐下。
裘霁也不客气,坐下开门见山:“来找监院,其实是想与监院商议对吴世伟的处置问题。”
“哦?吴世伟不是已经被关去了芷藤苑,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娄屈疑惑道。
裘霁正色道:“正是因为已经被关去了芷藤苑,学生才来找监院商议,监院莫不是忘了吴世伟的身份?”
娄屈面上继续笑着,心里却在想裘霁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既-----”
“他既没犯法,又为何要受被监禁的罪?”裘霁淡淡道:“还是说监院已经断定此次事件是吴家所为?”
娄屈再怎么说也是个监院,若是在外面,或许他还得对裘霁礼让三分,可这里到底是书院,被一个小辈这般质疑,他心里如何能痛快,再想到娄玉丹的话,顿时脸色不大好看了。
“堂长有什么话便直说。”
裘霁像是没听到娄屈语气里的不悦,不急不缓的分析道:“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真是吴家的责任,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监院莫非以为,区区小事就能撼动吴家?
事实是,不仅不能,这事儿对吴家来说也就是隔靴搔痒,反而是监院现在这般对待吴家大少爷,将来恐怕吴家那边不好交代吧。”
娄屈眉头微微一拧,裘霁说的话不无道理,吴家怎么说也是京城首富,全国各地分支数不胜数,可以说是西夜国生意脉络上的主线之一,这点事却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反而是吴世伟,现在被这般对待,心里肯定恨上了。
可当时那情况他也是迫不得已啊,且不说京兆尹亲口发话,还有成百的生徒在看着,那时情况特殊,他不得不选择用关押吴世伟来灭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