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占卜是最原始的辨吉凶的方法,古时以蓍草占卦,后有鬼谷子仙师改蓍草为铜钱。
杨砚卿将三枚血光刃握在手里,双手执成斗状,三枚血光刃就在其中摇晃着,摩擦有声,终于,从掌心落下,三枚血光刃居然落在一条直线上!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吴老六问道。
“自然是有生路了。”杨砚卿说道:“老天爷都说我们有希望,所以不要担心,尽管一试吧,三爷爷,你们先退后。”
说是退后,其实不过是往边上退退而已,避不了多远,土已经堆到脚下了,杨砚卿并没有退后的意思,盯着吴老六的眼睛说道:“就算是最后一次,也要拼尽全力,生路是自己闯出来的,大哥陪你就是了,来吧!”
吴老六心中一暖,头脑突然清楚了不少,刚才的晕晕沉沉彻底消失了,他看着杨砚卿的眼睛,坚定地点头:“好,再来一次。”
整理好了思绪,吴老六伸手推压着头上的泥层,随着手指上的松动感觉,吴老六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大哥,你试试看,好像有些松动了,你试试看。”
杨砚卿双手撑在头顶,初开始还不觉得,后来用力地往上推,果然有尘土落下来,只是一点点而已,杨砚卿面露欣喜:“齐石,洛阳铲!”
齐石立刻将洛阳铲递过去,杨砚卿拿在手里,用力地往下挖,不管尘土落了自己一头一脸,杨砚卿连番十几下过去,终于,“扑”地一声,一大片土落下来,新鲜的空气一股脑地涌进来,杨砚卿伸手扒开脸上的土,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头直接露出地面,虽然只是小半个脑袋,杨砚卿却是乐不可支:“出来了,出来了。”
吴老六扶了杨砚卿一把,杨砚卿率先爬出地面,然后转身拉老六上来,两人又帮着下面的舒易和齐石回到地面,地面新鲜的空气让他们沉醉,又疲又累的四人终于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双手双脚张开,尽情地吸着气,齐石的身子蜷缩起来:“活过来了。”
舒易看着杨砚卿:“砚卿,刚才的卦象真是大吉?”
“不,不是。”杨砚卿说道:“和钱币不落下直立一样,是吉凶莫辨,不过,我们需要一点积极的东西,所以,顺势说了慌,老六,你救了大家。”
吴老六若有所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大哥,你这回又教了我了。”
齐石收拢腿,一骨碌地坐起来,看着杨砚卿的脸,也乐了:“大哥,要是那帮子票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认得出来,这灰头土脸地,头发都变颜色了,哪里还是台上那个俊俏的花旦,说是乞丐还差不多。”
杨砚卿抹了一把脸,脸上已经干皱皱地,哪里还有皮肤的感觉?这是灰尘面具,他苦笑着,先往地上吐了好几口:“甭管是皇帝还是乞丐,总之是活下来了,三爷爷,这地方要重新填上吗?”
“自然,你们说的那帮东瀛人狡猾得很,虽然这地方对他们也没有价值,但是难保不找到这里来。”舒易说道:“还是填埋上吧。”
“我倒是觉得,他们真找到这里来就好了。”齐石说道:“里头深不可测,要不是有三爷爷他们来过带路,我们东摸西摸,性命都要赔在里面了,对了,要不然就放风让刺青连的人找过来,进去后自然有东西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