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所不知了,对于熟悉的环境,大哥的细致度超过你的想像,就拿柜子里的瓷器来说,你动一下,大哥就能看出来。”齐石毫不怀疑杨砚卿的结论。
杨砚卿又往楼上走,《气运录》,两本《气运录》都在书房里,走到门口,他更加坚定了:“的确有人来过。”
挂在门把手上的头发丝还在,不过是重新缠上去的,杨砚卿看着发丝的走向,不由得笑了,闷哼一声:“这些人倒做得细致,闯进来以后还物归原处,这人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吴老六说道:“那些死的手下,刀伤就是用左手划出来的,难道是同一个。”
“清水武功高强,前田枪法精确,两人中若是一个的话,就是清水了。”齐石说道:“大哥,你果然被盯上了。”
“其实是一直被盯上了吧?”吴老六说道。
杨砚卿不吭声,推门进去,那头发飘飘然地落到地上,书房一如既往地整洁,齐石已经迫不及待:“大哥,快看看《气运录》还在不在。”
杨砚卿走到书柜前,吴老六正想说这个位置太容易暴露了,一般人都会将东西藏在书柜后面的暗格里,杨砚卿看着吴老六的眼神,笑道:“怎么,以为我会藏在这里?”
“一般人都会在书架后面设置机关。”吴老六说道:“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所以才要超出一般人的想像,这样才够安全。”杨砚卿说着,走到书柜旁边的桌子边,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画盒,一盒盒堆在那里,这些盒子也被翻过了,又重新摆放在一起,可惜,这两幅张大千的仿作,盒子的顺序是错误的,“连这里也检查过,看来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这样的对手有些意思。”
“大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东西还在吗?”齐石问道。
杨砚卿看着桌面,那里依然平坦坦地,便笑了一下:“没事,还在呢,可惜。”
“还在,怎么会是可惜?”吴老六不解:“难道大哥希望这两本《气运录》被带走?师父在世的时候,为了《气运录》费尽心思,可惜,擦肩而过,这书就有这么重要?”
吴老六虽然跟着杨砚卿这么久,关于内情却毫不知情,杨砚卿觉得,这是告诉他的时机了,“也好,今天可以让你知道一切了。关于《气运录》的一切。”
吴老六咽下一口口水:“一切?”
齐石给了吴老六一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以后,你不再是简单的小跟班,而是和我们一条船上的人,是兄弟,是家人。”
吴老六愣愣地,齐石笑道:“怎么,是不是幸福傻了,大哥,要不由我来说?”
杨砚卿摆手:“让我亲自来,只有从多年前的事情讲起,老六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和那群东瀛人对着干,为的是什么,齐石,去泡茶,今天是有话慢慢讲。”
杨砚卿将《气运录》与江城四杰的事情一一讲来,吴老六是个粗汉子,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现实,他费解地说道:“所以,大哥是为了揭开杨家当年家破人亡之谜才与孔家合作的,并不是为了什么国脉。”
“不止,爷爷的遗命中提到自己曾经犯了一个错,这个错误可能需要我去弥补。”杨砚卿说道:“这个错究竟是什么?我现在仍没有弄清楚,杨家家破人亡之谜,我奶奶和母亲死亡之谜,这些都是我一直在追逐的,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气运录》将越来越多的人牵扯进来,先是魏士杰,然后是四大家,接下来就是你的师父陈阿七,东瀛人,出现了江城四杰,还有一个身份莫名的无名,事情越来越复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