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到地宫外,我一人进去。”杨砚卿朗声道:“绝不拖累曹先生。”
就在此时,一阵“呜呜”声传来,声声凄厉,明明打远处传来,却如同响在耳边,每一声都冲击着耳朵,曹疯子立刻猫着腰在墙角扒弄起来,墙角藏着一块青石板,扒开了,下面有一条极细的铁索,不过小指头般粗,曹疯子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往外拉,见他咬紧牙关,全身都绷得紧紧地,一副吃力的模样,杨砚卿上前一步,与他一起用力地拉,那条铁索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随着铁索被拉出来,泥壁里面传来“吱吱”声,就像里头藏了一只小老鼠,终于,那条铁索再也扯不动了,曹疯子吸一口气:“抓紧了,不要松手。”
杨砚卿握紧那根铁索,不过几秒钟后,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附着,一双手臂开始微微地震动,到后来,这股力量越来越强烈,“嗖”地一声,杨砚卿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射出去箭,瞬间穿越了泥壁,穿越的瞬间,身体产生一股巨大的疼痛,双手几乎拽不住铁索,咬牙撑过去后,身子凌空飞起,就像生了一双翅膀,在天空自由翱翔!
那股强大的力量带着两人的身子弹出去,杨砚卿感觉身子轻盈不少时,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白花花地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只传来呼啸声,再后来,就听到“哗哗”地水声,那股力量则越来越小,终于成了强弩之末,两人的身子摔在地上,很轻柔地落地,身下软软地,是海沙,潮湿的海沙。
曹疯子的手松开铁索,掌心里已勒出两道既红又深的印子,杨砚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全身酸麻无力,两条腿连支撑身体的力量也没有了,杨砚卿松开铁索,见曹疯子跪在地下用手刨着沙子:“你在找什么?”
“找机关。”曹疯子说道:“时间不多,快点。”
杨砚卿虽然不能明确要找的是什么东西,提一口气,半跪在那里一同寻找,两人跪在那里,合力扒着沙子,没有多久就将那里刨出了一个小沙坑,没有,曹疯子便挪个地方,继续挖,如此反复,体力在飞速地流逝,看曹疯子紧张的神色,杨砚卿也不敢懈怠,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只在行动着体现统一的节奏。
终于,又一个沙坑被刨出来后,曹疯子兴奋不已,飞速地划拉着底下的沙子,看到那块黑漆漆的板子以后,拍了一下杨砚卿:“就是这里了,快,将它抬起来,我们的时间不多。”
两人合力抬起那块青石板,下面一个通道赫然出现,两人钻进去后,在下面将青石板重新放回去,只听到轻微地一声“咔”,便是夹丝合缝,刚好合适。
下面黑漆漆地,手电筒亮起来,头顶上的青石板原来不止一块,头顶都是青石板构成的,只有这一块,被切割开,“是你干的?”
曹疯子说道:“不是我,这痕迹看着是切割而来,其实是桑九命的惯用手法,配制药水腐蚀而来,如此周整,是否不可思议?我也只是占了先人的便宜而已。”
倘若是桑九命,简直是不可思议,机器都未必切得如此工整,曹疯子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已经连声催促:“走吧。”
就在此时,头顶上突然震动起来,杨砚卿说道:“海水重新回来了。”
不敢置信的是,两人已经身处海底,这一条通道可供四人并肩而行,高约三米,已经十分宽大,而地面的平滑与石壁的精心雕琢更令人瞠目结舌,石壁上的花纹是四象图,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东方的星象如一条龙,西方的星象如一只虎,南方的星象如一只大鸟,北方的星象如龟和蛇。
这石壁上图案的走向正如季节交替间星象的变化,每到冬春之交的傍晚,苍龙显现;春夏之交,玄武升起;夏秋之交,白虎露头;秋冬之交,朱雀上升。与其说这图案是四象图,倒不如说是四季图。
见杨砚卿一直盯着墙上的图案,曹疯子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