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书从何而来,我只知道要是得到其中一本,就足以让我在盗墓界大展身手。”陈阿七突然将手放到自己的喉咙处:“杀我的人我一定见过,一定见过,那种感觉很熟悉,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好熟悉的感觉……”
屋外的吴老六感觉到了不一般,立刻推门进来,看陈阿七面容扭曲,身子却绷得紧紧地,十分痛苦的模样,不禁叫道:“师父,师父!”
“大哥!”陈阿七突然惨叫一声:“阿七对不起你,那一刀是我捅的,大哥,你是来接我的吗?那悬棺我再也不敢去,怕在里面找到你的尸体,我偷了你的血玉是我不对,我错了,不要带我走,不要带我走!”
吴老六心如刀绞,平时自信满满的师父此时正将身子蜷缩起来,一幅胆小怯懦的模样,他伸手去拉陈阿七的手,没料到陈阿七反而死死地拽住他:“我错了,真的错了,大哥,不要带我走,我不想死!”
“师父,你不会死的。”吴老六的手背上传来一股刺痛,低头一看,陈阿七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血都流了出来,其余人也一一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默默地站在一边,陈六盯着吴老六的脸,不知为何,心里也涌出一股悲悯,见这吴老六对师父忠心情深,心里居然如同小鹿乱撞,为遮掩这种感觉,她身子一缩,躲到了谢七身后。
陈阿七的眼睛变得浑浊,一双手越来越无力,他的目光越过吴老六,看着杨砚卿,有气无力地说道:“杀了你该有多好,梨浅,梨浅……”
吴老六的手心一空,低头一看,师父的手从自己的掌心滑落,慢慢垂下,再往上一看,陈阿七的一双眼睛始终圆睁,气息却已经消失!
杨砚卿上前探着鼻息,又听了一下心跳,摇头:“人已经走了,老六,节哀顺变。”
吴老六伸手抚上陈阿七的眼,总算是让他的眼睛闭上了,杨砚卿说道:“后事我们会帮着你安排,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话,杨砚卿便往外走,同时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知趣,纷纷离开,让老六独自呆一会,杨砚卿把众人带到自己的书房,“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齐石说道:“听得清楚明白。”
陈六虽然是最晚加入进来的,可是之前谢一都已经一一交代过,对于那番话的理解也是透彻的,“杨老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齐石轻咳了一声:“这话吧,大哥不方便,这个,孔少爷,要不,你来?”
孔令铮也不客气:“那成,这事牵扯到杨老板的家事,自己讲的确尴尬了点,就由我来吧,悬棺里发现的尸体确定是陈鹏飞无疑,腹部刀伤是陈阿七所为,陈鹏飞身上的《气运录》藏在悬棺中,几年前被魏士杰取走,至于魏士杰为什么知道《气运录》在悬棺,之前我们做过推论,极有可能与无名有关。”
见杨砚卿不吭声,孔令铮继续说道:“陈鹏飞的死我们之前研究过,他最终是中毒而死,中了悬棺尸体上的毒而死,尸体仍在寒池之中,刚才陈阿七的话里,有一点不太平常,血玉,他说他偷了陈阿七的血玉,所以,我们在寒池发现的血玉是什么来历?难道陈鹏飞有两块?”
谢七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陈鹏飞只有一块,可是有人把自己的一块交给陈鹏飞保管,不过,血玉原本有几块?”
“陈阿七要找另外两块,加上他自己手上的一块,应该是三块,现在,这三块都在我手上。”杨砚卿说道:“一块是陈阿七偷来的,一块是我在江城的老宅子里发现的,一块在寒池陈鹏飞的尸体上找到,按理说,这三块齐了,可这三块血玉有什么用,现在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