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表格填好之后记得交给我。”王老师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悄悄给我就行。”
清扬点点头，拿着表格走了出去。
王老师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确是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合适。
但是未来谁能说的上呢？
他一直不认同周老师的那种方式。他始终认为，老师能给孩子的是无限的可能，而不是对孩子天资的未来的判断。就像他不认可周老师阻止盛梦逸和郑元坤学艺术，不认可周老师对吴曦转入附中插班推波助澜，更不认可他把楚清扬赶出理科班。
他认可的，始终是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和春风化雨。楚清扬究竟应该学理还是学文？这应当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用强力的手段来阻止她。老师可以分析她的优点缺点，可以把这些都列出来让她自己权衡，但是直接用强制力逼迫她，这是绝对错误的。当她做好选择后，老师也应该全力地提供帮助，而不是阻碍。
哪怕这些帮助后来可能会给老师自己带来不利。
就想清扬，如果她真的拿奖，那么她就有可能回到理科班。但是王老师从来不认为这样就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了。他由衷地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可惜啊，这样的过程是很危险的。
而结果，也只能由做出选择的那个孩子来承担。
可惜的是，就算楚清扬瞒着所有人填好了表格，又在王老师的帮助下通过了审核，可是还是被别人知道了。
当雷月晓怒气冲冲地在大课间的时候踢开六班的门，冲到楚清扬面前，一把把她手里的笔夺走的时候，清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有完没完？”雷月晓的一句话就把楚清扬问懵了。
“什么啊？”
“你还在装？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