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扬愣了一下。商量？周老师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了。
“老师您说。”
“是这样。我们的文理分班结果不是已经定了吗？然后你留在咱们一班学理了。但是你这几次的考试成绩是在是有点让人不满意。”周老师停了一下，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继续说：“而且你知道，按照你的情况本来是进不来一班的，因为没有给你处分，所以才进来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楚清扬点点头：“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呢？她应该滚去最差的班吧，在一班多丢脸啊，多拉低班级的平均分啊。楚清扬翘起嘴角，给自己给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当然，处分我们不会再给你了，毕竟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再追究惩罚也没有意思，对吧？”
楚清扬深深鞠了一躬：“明白。谢谢老师。我明天应该去哪个班上课？”
周老师没有想到楚清扬说的这么直白。“当然，也不是说你一定要转班，如果你不想转呢也可以不转，但是我的意思是建议你转，我们班的这个进度啊难度什么的，可能已经不适合你了，这也是为你好嘛，因材施教，对不对？”
楚清扬点点头：“老师，我明白的。我转班吧。”
不转班能怎么样？死皮赖脸继续呆在这里吗？继续等人往她的杯子里面灌脏东西吗？
况且，班级……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吧。在别的班……她也可以学的很棒吧？
楚清扬心里这样想了一下，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自己产生了这么深的怀疑。
周老师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按照楚清扬的倔脾气，她不会这么畅快地答应呢。
“那关于转班，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就是你想转到哪个班？”周老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问楚清扬。
“我听老师和学校的安排。”
“是这样啊清扬，我们呢也和你的爸爸妈妈交流了一下，觉得你现在的状况，可能去六班会更合适一点，不知道你怎么想？”
六班？楚清扬听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
怎么可能是六班？
“老师，六班……是文科班啊。”
“清扬你不要激动。六班确实是文科班，但是这个也是我们和你家长商量的结果。你的这个状态和能力，可能不适合学理，所以我们都建议你去学文，毕竟文科简单嘛，你补起来也容易一点。”
楚清扬眼睛前面一瞬间闪过了她这么多年做过的那么多数理化的试卷。她每一年都会提前自学理科课程，会额外给自己加很多高难度的练习题，为了理科付出了这么多努力，难道一切都这么作废了吗？
“可是，六班是文科班啊。”她除了重复这样一句话，不知道自己应该再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