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扬低着头走进了教室。
她好像已经听见了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卫生巾都装不好。”
“以为她是谁啊，没有羞耻之心。”
“要是有，姚辰邈会因为她自杀？”
偶尔还有几个帮她说话的：“你们也不能这么说，她人还是不错的。”
“不错？什么是不错，你没看之前成绩好的时候那股子趾高气扬的感觉。”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得了吧。就是那个样子，之前被好学生光环笼罩了呗。”
楚清扬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咳咳。”关涛听不下去了，便声音特别大地清了清嗓子，想示意别人安静一点，至少不要当着清扬的面这么说。
“哟，还有男生不要脸地想往上贴哪。”又是雷月晓阴阳怪气的声音。
“什么阴阳怪气，你再说一遍！”关涛也是个有脾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
雷月晓翻了个白眼，就乖乖闭嘴了。
“关涛。”楚清扬张口想说什么，声音却是沙哑的。
“楚姐。”
“你们两个干嘛呢？上课了不知道啊？”薛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楚清扬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教室前面的钟表，还有两分钟才上课。但是她已经不想再争辩什么了。只是鞠了一躬，就想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让你们坐回去了吗？拿着书站到后面去！”关涛听到老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楚清扬。他本来以为楚清扬会和老师刚起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结果没想到的是，楚清扬居然乖乖拿着书站到了教室后面。
关涛也整理了一下，站到了楚清扬身边。
“我就说我们有的同学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成绩都差成了那个样子，还不努力，还不遵守课堂纪律。以为自己底子好？之前成绩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楚清扬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的表情，但是紧紧握住的拳头却泄露了她的感受。
关涛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关心楚清扬。
下课后，楚清扬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个座位不久之前前后还有那么多人一起说说笑笑，现在却空空荡荡，从原来课间最喧闹的场所变成了最冷清的，这大概就是人走茶凉吧。
“你说，老师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清扬啊？”关涛看着楚清扬孤独的背影，戳了戳李麒。
“老师们都是这个样子啊，当时姚辰邈……算了，不说了。”李麒话到嘴边又改变了注意，不想继续说了。
关涛明白他想说什么。当时姚辰邈不就是楚清扬现在的处境吗？
“那楚姐不能总是这个样子吧？我们怎么安慰一下？”关涛继续问李麒。
李麒放下手中的笔，说：“没用的，真的。楚清扬这个时候的样子，比姚辰邈当时还要低沉。”
“所以就这么样了吗？”关涛不死心地问。
“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李麒抬了抬眼睛。
关涛只能闭嘴。
另一边，楚清扬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从课桌里拿住保温杯想喝点水。
秋天气温下降，楚清扬的杯子也换成了那种真空的保温杯。她拧下杯盖当做杯子，倒了点水之后就要张嘴去喝。可是杯盖递到她嘴边的一瞬间，她察觉出了里面的不对劲。
有一股子很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