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玉担忧的看着付随意“门主,那攻打听雪阁的事?”
楚梦皱着眉头“门主,我来是禀报另一件事的,守卫发现一只行踪诡异的信鸽,打下来后发现信筒内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我担心这是掩人耳目用的,实际上我们的计划恐怕早已泄露出去。”
“再看吧。”付随意站起身,长袖一甩,大步出了书房。
陈秋玉和楚梦相互看看,也各自离开。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时分,付随意百无聊赖从大树上跃下,已经没有再多生气,毕竟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没关系,这一次让人算计到,还有下一次,人生路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傅回凌岳死磕。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晴空院。
站在院墙下,抬头望天。
今晚月色极好,就像小时候一样。
那时候他就和冯珍珍坐在冯家院子里秋千上,看着月亮憧憬长大以后。
立下誓言,要像话本里的英雄美人一样,做一对神仙眷侣,快意江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现实呢…
纵身翩然越过院墙。
“谁。”藏在暗处的守卫看见的门主,遥遥行个礼又悄然隐去。
付随意没惊扰知春知秋,走进袁巧房间。
站了良久,凝神静听,呼吸平稳,床上的人没任何醒来的迹象,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警觉。
付随意怀疑起楚梦的话来。
终于忍不住走近,撩开纱帐,坐到床边。
床上熟睡的小人儿,不知道梦到什么,肖极冯珍珍的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特别可爱。
这是他和珍珍的女儿。
付随意心终究不是铁石做成,还是柔软成一团,伸出手,想摸摸袁巧的小脸。
临到近前,又停住,怕自己贸然的动作惊扰到女儿的好梦。
至尊门第三层,左面有些特殊,因为这里只有一个院子——无我院。
虽是半夜,此刻无我院内,有一间房依旧有烛光摇曳。
年过半百的老头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写着大字,点横竖钩,一笔一画,都锋芒毕露。
楚梦站在一边,安静的磨墨,脸上没有在袁巧面前的嚣张,也没有在付随意面前的随意,分外乖巧。
“错过这次,下次再想伏击付随意恐怕就不容易了。”楚梦加重磨墨的力道。“杨管事也是个废物,连个车马部都管不好,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这种废物,爷爷你还让我救他做什么。”
老头眼皮都没抬“这磨墨呢,要心静、手稳,这样磨出来的墨才好用。”
“爷爷~”楚梦噘着嘴拖长声音“我说认真的。付随意打完打听雪阁回来,我们在刺云关出其不意的伏击他,有很大可能把他当场击杀,毕竟他上次受的内伤还未好完全,以后再难找这么好的机会了。都怪那该死的下毒之人,找到他,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老头笑呵呵抬起头,长相异常和蔼慈祥“丫头,不要着急。这做人呢,就像磨墨一样,要沉得下气,稳得住心,这样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慌乱。要知道一慌乱就会出错,一出错就全盘皆输,再无翻盘机会。”
伸出空着的左手,点了点楚梦鼻尖“还有,女孩子家家的,温柔点。”
楚梦皱了皱鼻子“人家就是心急嘛,付随意在门派内声望越来越高,我们已经掌控不了他了。只有除掉他,这至尊门才会是我们的。”
老头又开始写字“这声望再高,他也依旧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击败他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那付随意的弱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