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叶未央打算考完试后回一趟家，看看叶九歌如今怎么样了，顺带看看方离海的情况，原先有方知远在，现下方知远走了，她就得自己去，还真是麻烦。
转眼便是期末，叶未央买了车票回去，她回去那会儿，叶九歌还未考试，还有那么几天，她便将叶九歌的资料翻出来看，叶九歌那些题还是做得起的。
叶九歌在一旁做作业，叶未央站在他背后看着，亲眼所见，叶九歌是做得起的。
叶九歌六点放学到家，七点便做完了。
叶未央坐在沙发上拍了拍，道：“过来，我们聊聊。”
叶九歌对这个脾气不好的姐姐，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他挪过去坐下。
叶未央道：“你打算上哪所学校。”
“三中或者七中吧，这两所学校教学质量不错，而且有初高中部，学校内部升高中会减免一部分学分。我已经向两所学校报名了，只等考试后等录取通知书。”叶九歌也是认真考虑过的。
“不能因为减免学分而放松学习。”叶未央道，她并不要求自己弟弟要读自己读过的学校。
叶九歌道：“我知道，我打算到时候跳级。”
“嗯？”
“我已经自学过初中的内容，初一的没问题，但是初二的数学有一些看不懂。”
“哦，拿来我看看。”
叶九歌递给她。
叶未央翻了翻，随手放在一边道：“我假期给你讲。”
“好。”
叶未央又道：“你读初中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住校还是走读？”
叶九歌迟疑道：“我也不知道，姐姐，你说呢？”
叶未央道：“住校吧，这房子我好退了，之前读小学的时候，你们学校没有住宿部，初高中可以住校，可以把租房子的钱省下来。”
叶九歌没有说话。
叶未央挑眉道：“怎么，你还舍不得？”
叶九歌道：“妈妈死了，老家的房子留着，现在，你要走了，这房子留不住。”
叶未央不以为意道：“你一个男人怎么那么矫情，又不是自己的家，有什么好介意。”
“是。”叶九歌声音低落，末了，他问，“姐，你以后还回来吗？”
叶未央也不知道，她迟疑道：“这事儿我也说不准，p市算是新一线，回来发展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还有三年才大学毕业，而且，我想试试能不能出国留学，这么看来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
“怎么了？”
叶九歌丧到不行：“姐，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永远也追不上你，我没法离你近一点。”
叶未央独立惯了，尽管她有时候也矫情，但从不放任这种矫情的情绪蔓延。
她道：“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没必要把谁当作自己毕生的追求，九歌，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好，也希望你成熟一些。”
“我知道了。”叶九歌也算是懂事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或多或少会有些叛逆，叶九歌却没有。
叶九歌看着自己越发纤细的姐姐，他斟酌道：“姐姐，你离方知远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