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鼓舞了士气,也检验了部队的战斗力。
演习同样引起了日本鬼子的注意,细川五郎用望远镜观看国军的这次演习,虽然时间不长,但他看到了这支杂牌军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啊!他惊叹。
细川五郎领教了国军大刀队的厉害,至今谈刀色变,虽然他已升任联队长,那次就是他的骑兵遇遭了大刀队的夜袭。几百名国军身背手榴弹手持大刀,玩命地砍刺,要不是援军及时赶到,说不定自己也做了刀下鬼,教训深刻啊!想想那寒光闪闪的大刀至今心有余悸,晚上睡觉都带着铁围脖,生怕梦乡里做了刀下鬼。
细川五郎还领教了张一真的身手,在戒备森严的驻地,张一真居然如入无人之地,抢走了窦妮,如果不是因为双方停战,说不定这小子会捅出什么乱子,弄得自己至今有苦难言。
为了自身的安全,也为了让支那人领教日本人的功夫,细川五郎特意请了位日本搏击高手小鸟游一做自己的保镖。
小鸟游一不但从日本国赶到,他还带来了三位同道朋友,请了一位又带来了三位,这让细川五郎很开心,他要利用小鸟游一的功夫,教训一下他所谓的支那人。
比武在敌我交界处的一块空地上简单搭了个台子,小鸟游一站在台中央,望着围了一圈的中国人扭转活动着身体,不时做出挑衅的动作。
这天恰是星期天,也许细川五郎特意选择了这个时间。
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张一真约马三出去玩,年轻人总喜欢看自己觉得稀奇的事情,远远地张一真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台子,台上有一名日本武士头扎白布,一脸的络腮胡子,远看一脸的黑只有亮亮的眼睛还有那额头的一块伤疤在阳光里闪闪发亮。
台上有名记着正在给他拍照,他得意洋洋特别兴奋,摆出各种姿势让记着给他拍照,还脱光了上衣,拍着自己的胸脯,扭腰出拳拍了几张,他简直太兴奋了,不停地和记者做着动作说着什么,好象他在中国不会有对手,这群东西亚病夫怎么会是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对手。
小鸟游一的样子很是吸引记者,一来他长相凶狠,络腮胡子上一双鼓涨着的小眼睛,黑黑的面孔,额头上一块雪白的伤疤格外耀眼,记者很会调动小鸟游一的情绪,尽量拍摄出小鸟游一狰狞面目下那不易被人发现的曾性,将那种让人恐怖的面部表情展现在自己的镜头里。
张一真在远处也可以看得到,这小子很结实,肌肉棱角分明,看得出这家伙不是个善茬。
小鸟游一比比划划说着什么,张一真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但从远处明显可以看出,他在台上大吹大擂,一个国人他也没有放进眼中,好象若大的中国找不出一人可以击败他。
张一真拉着马三往人群方向走。
马三看一眼那擂台,看一眼擂台上那一闪一闪的照相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新式武器,马三停下了脚步,“一真哥,咱可别去那地方,你看什么人也有,乱轰轰的一片的人,据说人多了什么人也会有的,比方说拉皮条的,拐卖妇女小孩子的,还有偷东西的呢,我那点军饷可天天带在身上,放哪儿也觉得不放心,可不敢凑人伙让小偷掏了去。”
张一真还是拉着他走,马三象个不走的犟牛坠着缰绳,张一真拽着他,边走边说:“有什么好怕的,你看到小日本鬼子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生气啊?我看到这帮不是人的玩意在咱土地上耀武扬威就来气,咱出来玩就凑个热闹。”
马三噘着嘴说:“我生气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督军总统什么的,生气也管不了,不生气来得干脆。”
细川五郎没有在现场,他在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观看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为小鸟游一的表现感到满意,在记者面前努力展现自己,展现大日本帝国的威风,发疯一样大声地嚷大声地叫,用粗俗的语言污辱这群支那人。这群支那人啊,竟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场应战,可悲,可悲,可悲啊!
小鸟游一在台上来回转着,嘴里还在大声地嚷:一群病夫,谁敢较量,不管是我还是你,打死白打。
马三和张一真离得近些了,那打死白打几个字他们都听到耳朵里,张一真停下来,他想了一下,决定要和小鸟游一较量一番,打倒这个狂妄的家伙。
“我要打倒这个龟孙子,反正打死也白打。”
“什么?你要和人家打架。”
张一真看着马三深深地点头,“看他的狂妄劲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可不行,这气咽不下也得咽,我们是国军的十兵,让日本鬼子知道了是国军打死了他们的人会找麻烦的,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奉行应战不求战,你明白就是不叫我们惹事。”
张一真点着头,他拉着马三七扭八拐来到一家商铺。
店主热情地迎上来,问:“二位要点什么?”
张一真指了指柜台上的黑布,扯了半尺。
“拿钱。”张一真冲满面疑惑的马三说。
“一真哥,可真行啊,你买东西让我拿钱?”
“别啰嗦,我兜里从来不带钱,你不是天天把钱带在身上?”
马三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把钱付上,嘴里嘟囔:“买这玩意干什么?”突然他大声地冲张一真嚷:“回去把钱还我。”
“只要你听话我就把钱还给你,现在我命令你:就在这商铺门口等我,哪里也别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