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参谋长说骷髅头是金子做的,这让张一真陷入矛盾之中。他手提的骷髅头感觉份量不重,难道自己进入洞穴打死黑熊杀死凶怪魔罡刀扎恶煞玄风是做梦?还有那位老人看上去道骨仙风掉进洞里没了影踪,最怀疑那头狮子,怎么那样不禁揍,越想张一真越觉得自己在梦中,难道自己做了一个梦?
是的,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了不可战胜的英雄,渴望成为英雄的张一真才会做这般不可思义的梦,等他梦醒已是太阳高升,太困太累让他的梦境有了那么多虚幻,醒来亦真亦幻,想不清自己是否真的进入洞中。我倒喜欢复述他的梦境,希望他成为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但梦总归是梦,陈参谋长想考验他的只不过是夜行的胆量,还有识图的本领。
陈参谋所说的金脑袋只不过是任务的由头,那骷髅头不过传说而已,至于是否真的在洞中至今无人考证。
我们可以试想那个年代,刀光剑影炮声隆隆,小日本鬼子剑拔弩张时刻准备着进攻,前线官兵的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必须紧绷再紧绷,置身于九死一生,出现幻觉做英雄梦或恶梦那也是难免的,必竟是活生生的人。我也参加过作战,晚上抱枪而睡,开始由于太过紧张常被恶梦惊醒,要么梦到敌人进攻,要么梦到一发炮弹落在身边,但我没能做出张一真的英雄梦,虽然我立了战功但和张一真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张一真必竟有真功夫,蹿房越脊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家传的仙风掌、击石功更是了得,没有拿得出手的真功夫张一真的爹也做不了保镖,张一真也不会学到一身真正的好功夫。
张一真注视着陈参谋长,认真地说:“如果真的有金脑袋,我想求你下达命令,让我不是在梦中而是真正的找到它,拿回来换武器弹药。”
陈国林笑了:“千年的古物,传说中的东西,也许在山洞里,也许!听懂了吗?深更半夜,你能照图单独出去又能安全地回来其实我已达到目的,兵荒马乱的年代,土匪到处出没,撞上或许就没命,你的任务完成了,不要着急,你会成为无所不能的英雄。”
回到新兵宿舍,张一真怎么也睡不着,想想新兵的训练就要结束了心里有了一丝难过,抚今追昔思来想去感慨万千,他想到爹,想到开思艺茶馆的姑姑张菊,想到高麻子一伙人,还有那个瞎了一只眼的高路,更想到想起来心里就甜的窦妮,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相处好几个月的新兵战友就要各奔东西分到不同的地方驻守,也许今生都不会再见面,想到这里张一真有些难过。
张一真没能睡好,早晨跑步的时候新兵连长看到张一真红红的眼睛,叫住了他。
“想家了?要不就是做恶梦吓醒再睡不着,你可是做梦的英雄。”新兵连长冯文成无不讽刺地说,“英雄是真刀实枪杀出来的,我也做梦,梦里就是拿刀砍小日本鬼子,解气的得很哟。”
张一真:“梦比你做得邪乎,真刀实枪我一定比连长强,要不你把我分到你们连咱战场上见。”
冯文成听张一真这样说,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他喜欢这样的兵,带出这样的新兵连长也光荣,他拍拍张一真的肩膀疼爱地说:“我想留你也留不住啊,各连都缺兵,不是谁想要谁就能得到,身手矫捷枪发又好的士兵都争着要,可部队有规定,挑选新兵是有先后的,由上而下,一级一级的挑选,把最优秀的士兵放到最需要的位置。”
新兵结束照例要举行考核,张一真已全优的成绩结束了新兵训练成了一名真正的军人。
张一真被陈国林留在了身边。本来他要求到特务连,可陈参谋长说,在他身边会有更艰巨的任务。
陈国林说:“我最了解你,平时训练可以到特务连,把你的拿手武功教给特务连的战友们。你那一石击晕的功夫可以派上大用场。”
张一真:“那可不是一年两年学会的,十年八年也不一定练成,一个准一个力道,有力量打不到晕穴上也是白搭。”
时光进入1936年。
春天,对北方来说来得晚些,士兵们在柳树萌出的嫩芽上看到了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