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割舌自新的处罚依旧是沉重的。虽然割舌自新后,仍能保持作“人”的权力,但这类人在镇子上会成为二等公民,低人一等。
严秋原从那以后,得了自闭症,几乎不在公众场合出没。
所以我很奇怪,严秋原后来怎么去了自然研究所,又当上了所长。谁知薛佑斋却在这时打起呼噜。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这个办公室的气味不太好闻,充斥着酒臭。我总觉得呼吸道里似乎堵上了棉花。不过薛佑斋睡得像头死猪,怎么叫都醒不了,更别提让他开窗通风。
好在老天可怜,有人推门进来。
“呼”那人长出口气,“怎么回事?你们在喝酒?”
我一听是严秋原,忙说:“幸好你来了,我以为会闷死在这呢。”
严秋原咳嗽几声,走进来说:“我就知道送你来没好事。薛工他人呢?”
我说:“喝多睡着了,你没看见他?”
“在桌子底下趴着呢。居然直接喝乙醇,真是不要命了。”严秋原似乎找了一阵子才说,“你的检测做好了没?做完了我们快走。”
我摇摇头。
“正事不作,还是我自己来吧。”严秋原说完翻箱倒柜摆弄开了,听起来倒也驾轻就熟。
我笑说:“干回老本行了?”
严秋原沉默了。
我心知口快失言,怕是提起她不愿提的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严秋原冷不防问:“是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