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喊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趁几人还没彻底围上来,急忙后撤出他们的包围圈。
所幸这些人见我后撤就站住身形,没进一步围上来的意思,看来只是吓我一下。倒是那老头指指我头上的伤说:“我劝你自己走吧。别以为戴个帽子我认不出,上次你们这些外校人员在学校里大大出手,事情闹那么大,现在不可能再放你们进去了。我知道你们是道上的人,我们惹不起。可我们也要领钱吃饭,你帮帮忙吧。实在要进去,你从后面幸福公园翻墙进去,和我们无关。”
老头的话一出口,我当场目瞪口呆。原来是我头上的伤还能让他误会,难怪没靠近大门就盯上我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几个警卫大惊小怪,八成之前学院里真出过什么大事。我决定不和他们多费口舌,直接打电话给季政启。这家伙能进去,自然有办法把我也接进去。
我掏出手机正要打,那老头忽然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敢乱来,我们可报警了。”他的样子像只惊弓之鸟。
“打电话都犯法?”一股无名火上来,我一句话吼回去。
或许是我的凶相比较有气势起到点效果,老头脸色居然缓下来,走过来小声说:“小阿哥,你帮帮忙吧。我们这些人都是挣辛苦钱的,三班倒大过年也没休息的。就这样一个月才六、七百,你们上次一闹,我们每人都扣掉两百奖金。你真叫人来,这次我们饭碗会没的,老婆孩子都养不活。左右是死,只能跟你们拼命了。”
这下我彻底郁闷了,当我是哪路神仙?地痞?流氓?还是黑社会?是我穿得有问题还是长得有问题,变成混黑道的了?
“大爷,你真搞错了,我就进去找人。我朋友已经进去了,我打个电话叫他出来接我。”我耐着心思给老头解释,尽量挺着胸膛让自己显得正气点。
“别别别!”老头急得话都有些结巴,“上次也这样,你放过我们吧。你们叫阿飞班那帮黄毛把你们领进去,打得进医院的就五、六个。小阿哥,你高抬贵手。你要实在想进去,就从幸福公园翻一下吧。这门口有录像监控,放你进去肯定查出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老人家,你也帮帮忙。我朋友是警察,我叫出来你就知道了。你一定认错了,我是好人。”我一边搪塞一边举起手机要打电话。
哪知道老头一把拽住我手,后面几个警卫见状也过来帮忙,我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给三、五手扯住摁牢,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忽然有人在旁边喊出一句,那声音沉着有力。
我赶快趁几个警卫一愣之际挣脱开来,循声瞧去。原来有人从学院里出来,那人个子一米七不到,但身体敦实,国字脸正气凛然,大概三十上下。
“同志。没事,我们闹着玩。”老头脸色紧张,快步上前解释,还不时拿眼睛瞥我。
“怎么没事?”国字脸眼睛一瞪喝道,“你们拉着丰同志干什么?我们正等他呢。”
“啊?误会啊,太好了。”老头竟然长出口气,忽然走到之前的年轻警卫身后,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
“你看看你,没搞清楚就瞎来。搞笑话了吧?”老头夸张地摇头叹息。
“胡头,不是你……”年轻警卫刚要争辩,老头又是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
“我什么我。快,给丰同志道个歉。”
年轻警卫还要说什么,老头努努嘴打个眼色,年轻警卫这才不甘心地向我小声说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