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吊到嗓子眼,原本让秦水冰一起听听,是赌她会帮赵大友,看她有什么主意没。秦水冰和赵家两口子的关系不浅,上次周敏的事我就觉得秦水冰有心计、讲功利,赵大友是她公司里的头,她多半会倒向赵大友。
果然秦水冰说:“丰言和我谈工作的时候你打来了。唉,他既然自己都说了,我也不瞒你。昨天我也去了,那头发大概是我的。昨晚听你讲我就想说了,但这是丰言的私事我不太好讲。原本想和老赵商量过再告诉你,谁知你等不及了。所以出个主意让你自己问丰言。”
秦水冰又变得小声说:“繁诗姐,我本来不好意思告诉你的。老赵是后来打电话叫我去的,他说丰言喝醉了,很伤心,让我那时陪陪他比较好。”
我听得眼珠子也要掉下来了,吹牛果然要讲脸皮厚的,只听秦水冰说:“没事,我哪有那么傻。恩,他给于胜叫过去了,听不到的。他回来了,我回头再和你细说。”
秦水冰把手机塞回给我,我拿起来说:“嫂子,秦姑娘和你说什么了?我刚走开会,回来看她怎么脸红了?”
秦水冰没红的脸被我一说,真红了。伊繁诗说:“没什么。丰言,以后有不痛快到家来,说给嫂子听。你还年轻,别太放心里了。好姑娘有的是,将来有机会别错过就是了。”
挂了伊繁诗的电话我长出口气,总算过了眼下这关。不过秦水冰脸色不好看,骂说:“男人还真不是好东西。”
我要开口,秦水冰用手止住说:“昨晚繁诗姐告诉我的时候,我才不想帮你们。要不是为了辉辉。”
中午我请秦水冰去两条街外的“娘家水饺”吃水饺,顺便向她打听赵大友的事。原来赵大友昨天喝得醉醺醺,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喝多了自然是倒头就睡,没想到被伊繁诗在衣服上找到两根长头发。
伊繁诗半夜打电话向秦水冰偷偷哭诉,秦水冰就给伊繁诗出主意。赵大友今天出差,把他手机藏下来,等白天打电话找我质问。谁叫赵大友是拿我作借口在外吃饭喝酒的。赵大友没手机,我根本没法和他用假话联手蒙伊繁诗。秦水冰料定伊繁诗能问出个结果。
不过也算我急中生智,被我混过去。这样一来,倒是帮伊繁诗确认赵大友的忠诚度了。
我暗骂:原来是你在背后当狗头军师,真他妈太阴险了。
秦水冰似乎看出我在心里骂她,冷笑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昨天不是老赵自己去鬼混了,就是你和他一起去鬼混了。”
我说:“秦姑娘,水饺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那么纯洁的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出去鬼混的坏东西了?”
秦水冰理都不理我,只管吃水饺。我说:“别管好蛋坏蛋,你帮都帮了,接下来怎么办?怎么通知老赵你有什么办法?嫂子那都想好了怎么去说了?我这次牺牲可大了。”
秦水冰说:“你有什么牺牲?难道你和王红红真有一腿?繁诗姐那嘛,其实怎么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