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那日我确实受了不少罪，却不曾后悔。那不单单是为了齐衍，亦是为了阿娘，为了涂山，还他一个恩情。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玄九绯会如此在意。
“可是，凤炎的确是为了天界而死。”
当年若不是天界需要凤凰一族的尾羽昧火除魔，她也不会灰飞烟灭，致整个凤凰一族元气大伤难以振作。
不由想起那只小凤凰和被魔气控制的凤凰尊主。
总觉得这不单单是治了齐衍，还负了凤炎。
他看着我笑了笑“凤炎之事，天界确实该给个交代。凤凰一族会正式归入仙籍，往后可在天界自由行，不受拘束。”
我愣了愣，才笑开“殿下想的周到。”
这么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时间。
临行前，玄九绯无奈叹了一声“只待我们成了婚，我便能名正言顺将你时时带在身边了。”
我僵僵的笑了。
他出门时，顿了顿，不忘回头提醒我“别忘了你先前诺过的，在嫁袍上绣上九十九颗夜明珠。”说着他莞尔“亲手的，才有诚意。”
我嘴角一抽。
都是自己招的祸……
……
晚上挑了两盏灯，我对着烛火开始动手了。
这穿针引线当真是糟心又繁琐，着实体验了一把凡人不易。
最后实在不耐烦了，便偷偷作弊拿灵术绣了，可即使这半作弊半动手的，这银针还是在指尖戳了好些个针眼，以至于片刻便要痛呼一声，将指头放进嘴里抿一抿。
自上一回，我体质特殊，即便被扎的嗷嗷叫，伤口也急速愈合了，几乎见不到血。
这也让我有烦闷。
往桌上一扫将东西收起来，躺回床上。忽然想起还没见过白枳。
自她与玄九绯退了亲，便再没见过她。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