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依稀记得这位殿下同我零零碎碎叨念了许多事情,奈何三杯玉露下肚,眼皮也跟着垂下来了,我靠在树干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意识消散前,我感觉到他停滞了片刻,随后绵长的叹了口气。
他的指腹轻触我的鼻尖,仿若自言自语“你还是这样,从来不肯好好听我说话。”
……
喝酒误事,是我一直铭记在心的道理,我喝的酩酊大醉样子,五个手指头都掰的过来,我酒量不好,酒品比酒量更糟,深怕一时兴起,来场‘风花雪月’的酒后乱性,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要是早知道玄九绯那厮将我的玉露偷偷换成了酒酿,我非将他从树上踹下去不可!
以至于第二天酒醒,我迷迷糊糊从一张温软的棉床上醒来,入眼那片白洁的床幔,还以为又入了个香甜的好梦,习惯性的踹了被子,嘤咛着伸了伸胳膊翻个身,朦胧间便看见某位少年郎精壮的胸膛。
我眨了眨眼睛,顿了几秒,又不敢置信的眨了眨。
衣襟半敞,胸前一片大好。
我悄咪咪的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觉的上移。
松垮的长袍露出光洁的脖子,光洁脖子上两排可疑的牙印。
我吓得立马捂嘴,头往后仰了仰。
玄九绯双目微合,看来睡的还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