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也老泪纵横,“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接了大小姐回府,你也不会受这种委屈,都是奴婢的错。”
“宁儿。”江兆阳上前拍门,“你开开门,不管什么事都有爹在。”
可门依然紧闭,江馨宁的哭声不断透过门缝传出来。
王蕴心底抽痛,泣不成声,“宁儿是你捧在手心长大的,你亲自教她读书识字,教她武学要义,你说她是你的骄傲,是江家的骄傲,你这么疼她,从小就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向来心高气傲,如今遭了这么大的罪,可始作俑者却毫发无损,你叫她怎么受得了啊?”
几人一起哭,江兆阳觉得头疼,索性道:“既然一切都是雪鸢引起的,就干脆送她回乡下一了百了。”
“万万不可!”王蕴断然反对,送走了霓妃娘娘那边怎么交代?冠冕堂皇道:“人刚刚从乡下接回来,现在又送回去,叫外人怎么看江家?难道说偌大一个府邸竟容不下她吗?”
江兆阳眉头紧皱,“那你说怎么办?”
王蕴思虑片刻,试探道:“宁儿心仪青玉药鼎已久,若能拥有,想必心情也会好些。”
“不行。”见蕴儿还不死心,江兆阳只得挑明了说,“你有所不知,近些年,顾老爷子对江家颇有成见,好几次在皇上面前诋毁江家,若他真起了对付江家的心思,我担心他会从江雪鸢身上着手。”
王蕴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你怀疑…?”
江兆阳点点头,“青玉药鼎是难得一见的灵宝,他这么轻易就送给江雪鸢,恐怕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