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溪泉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想啊,他出了国,你们就没有联系了,表不表白有什么用?”吕熙宁理所当然地说,“退一步说,就算表白了,你们能怎么样?异国恋啊?开玩笑,就你们这分别前的异国恋,能坚持一个月就不错了。”
也许是这个道理。
可是,她没有想那么多。
他转身离开的一霎那,她只是有种冲动,有种想倾诉自己七百多个日夜患得患失心情的冲动,想要自己的不安、心酸和喜悦与他诉说,也许哪怕最后她被明明白白地拒绝,只要让他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远比现在来的好受吧。
其实,后来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吐露心声,就在叶清庭说出那句话之后。
可是,那样的冲动,对她而言,或许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
失望吗?
有一点的。
可慢慢的,悲伤过后,也有一种庆幸。
失望的是她的爱恋似乎永远都找不到一个出口。
庆幸的是他为自己保留了最后一丝自尊。
她复杂地笑了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吕熙宁,你懂的真多,不过,我还真没想那么多。”
“哎,那你到底表没表白啊?”吕熙宁把餐盘退到一旁,还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奇的要命,“表白了吧?如果没表白,他不会和你说要走了吧?”
看着同桌一脸笃定自己被拒绝的样子,凌溪泉皱了皱眉,“这两者有关系吗?”
“有啊,不然你怎么知道他要走了?”
这个问题倒有点难回答了。
如果回答是吧,自己实在过不去面子这道坎,如果告诉她自己早就偷听到叶清庭和聂斯赫的谈话,这妮子一定会要怪她什么事都瞒着她。
她想了想,说,“你还记得春游那天我捡到了一张纸吗?”
“春游?”吕熙宁拼命在脑海里寻找着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是叶清庭书包里掉出来的,上面打印着的就是面试题,你还问我是什么,但当时我也不太确定,就没说……前天晚上我恰好想到就问他了,他就和我说了。”
“这样啊。“吕熙宁挠了挠短发,“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凌溪泉“嗯”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吕熙宁,这两天的笔记你一会借我看一下吧。”
“行啊。”吕熙宁点点头,眼珠转了转,追问道,“喂,凌溪泉,你别老转移话题啊,你到底表没表白啊?”
她拧起了眉,吃不消这样的不依不饶,刚想矢口否认,刘偲安和三班的另一个女生坐了过来。
她们的餐盘里饭菜只剩一半,显然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坐过来的。
她和吕熙宁看了俩人一眼,几乎同时想到了前几天听到的话,消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