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六层大楼是总局的内部招待所,大部分完成任务后回京的工作人员都会选择停留在此处,一来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二来也是随时等待上面的领导质询,好做应答,这比回家歇息更加方便一些。
内部招待所里的美女服务员挺多的,这是历来的传说之事,我们进大厅的时候,张大明白不断地四处瞅,好是一阵眉飞色舞,我也忍不住扭头过去看,结果美女没见着,倒是瞧见了一胖子。
此人是我们此次参加组长考核的其中一人,叫做连城,我有点儿记不起来他的身份,不知道是悬空寺的护法金刚,还是那个道法世家的继承人,出发前的时候,满脸笑容,智珠在握,不过此时却是一脸愁眉,好像吃了黄连,感觉哪儿都不对劲,仿佛变了性别,还直接提前到了更年期,怨气十足的,瞧见我望过来,便以为是挑衅了,眉头一扬,阴不阴、阳不阳地飘过来一句话:瞅啥呢,不知道自己什么名次啊?
我有点儿愣了,一开始还没有感受到这语气的不友好,拱手说道:连兄,不知道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是一阵劈头盖脸地说道:兄什么兄,我跟你有关系么?别跟我扯啊,想你堂堂茅山,名门大派,结果完成一个考核任务,都落了最后一名,还有本事了不成?对,我连城此番出师不利,搞到最后也没有完成考核,铩羽而归,但我那是乙等,没有办法,完不成也不能全赖我,对不对?倒是你们,啧啧,一个个看着人五人六的,出发前趾高气扬,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一般,现在呢?瞧瞧,这不还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么?
这噼里啪啦一阵损,徐淡定和张大明白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起来,不过我这人,最重以和为贵,倒也不怒,而是不卑不亢地微笑说道:连城,我倒是有些好奇,我茅山与你,向来没有交集,为何一见面,便这般夹枪带棒地讽刺?
连城冷笑,撇着嘴唇说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要我来提醒?我悬空寺虽说是小门小派,但是骨头却硬得很,谁他妈的想要骑到我们头上来,那得先看看自己裆下的玩意,是否经得起这一抓。
他不找边际地说着话,徐淡定还好,张大明白却是个脾气火爆的性子,一步抢出,指着连城的鼻子就骂道:好你个和尚庙里面蹦出来的死秃驴,早上起床没刷牙是怎么的,满世界的言语,愣没有找到一句人话。我茅山再怎么着,也比你强过一万倍,你若想比比,咱大明白便跟你练练,好叫你晓得,这世上还有你惹不起的人物小子,别尽图一时嘴快,把自己给交代了!
那连城却也不是怕事的主,一撸袖子,连连冷笑道:练练就练练,来来来,你们是单挑,还是一起上?
两人越说,火气越大,吵吵得上了劲头,就准备在大堂里面开始练了起来,我茅山被损,心中自然也有些火气,哪里肯做这和事老,也想要教训一下连城这个二愣子,免得坠了我茅山的名头。而就在这时,从楼梯拐角处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有两位,一位是给总局看门的那位苟老,一位却是我茅山的替补长老杨知修,旁边还有一些工作人员,瞧见这边有动静,便都走了过来。
首先出声的是杨知修,他二话不说,直接喝止住张大明白道:张巍,你想干什么?总局是你撒野的地方么,还不赶快退后?
杨师叔在茅山之上积威甚重,张大明白即便有满腹不满,却也只有躬身而退,而那连城却也晓得分寸,瞧见这场面,也没有再多言,闭上嘴巴。
这一群人走到我们面前来,杨知修瞧见我们满脸风霜,风尘仆仆的赶路模样,点了点头,却止不住还是说了我一句话:志程,虽说赶路辛苦,但是师叔还是要说你一句,在总局这个地方,凡事都需要守规矩,即便是你在茅山当惯了大师兄,在这儿,也得老老实实的待着,管束好自己的师弟,可晓的?
杨师叔这话儿,明显地是朝着连城那边偏了,我不晓得他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还是有别的用意,也不想再纠缠,而是拱手,不软不硬地说道:那是自然,志程记住了。不过有一点,茅山乃我师门,生我养我之地,谁要是往上面泼脏水,我也是愿意用性命去扞卫的!
这师侄两人说完话,大家都各退了一步,那苟老在旁边打圆场,笑了笑,说都散了吧,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会要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