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事就在殡仪馆又炸开锅了,虽然乔杰没有陈申那样的影响力,但在殡仪馆内部又是怪事一件,特别是车子还是在广福路上找到的,一辆空车莫名其妙就开到了那里,人人都说是乔杰开着去的,因为他的尸体也连带着失踪了,根本就找不见。
这事我自然知道原委,但是却只能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因为我昨天反常地滞留到了最后,然后就出了这事,他也过问了一两句,不过在他看来乔杰的事似乎并不算什么,也就随便问了问,并没有多说什么。
自然而然的,我在警方那边又成了嫌疑人,只不过这个嫌疑人的帽子不是别人给我安的,而是施虎,他说这事和我没关系他才不信,而且说我肯定参与了,因为我离开的时间和回小区的时间都和乔杰尸体失踪的时间吻合,更重要的是我去了广福路,施虎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说和不说的问题上。
其实我不说施虎和单兰金也是没有法子的,因为种种的关系他们并不会将我的这事捅出来,而且警局那边也会作为一个悬案来结案,只是这多少会影响他们对我的信任。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他们,一方面是因为乔杰的威胁,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事一说出来,和我见面的那个叫小丑的人也会被连带出来,到时候要怎么解释,我不知道。
于是之后的情况就变成了施虎和单兰金知道我参与了这件事,可是我使劲抵赖,就是不成人,后来施虎都急了,说我就是一个刁民,知法犯法而且还耍赖的刁民。
所以最后乔杰的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殡仪馆自然是希望不要查下去,能这样销声匿迹了最好,而施虎和单兰金不知道达成了什么默契,对这事也就没有再提过了,好像就压根没发生过一样。这样一来我反倒觉得心上不舒服,像是欠了他们什么似得。
那只录音笔里的录音,我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最后我把它给了施虎,算是瞒着乔杰的事之后的一点补偿,施虎拿到录音笔听了之后惊讶地看着我,说这东西我是怎么得来的,我说是乔杰给我的,只是再往下的我就不愿意说了,施虎见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事情上,就知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说这可是一条大线索,他问我听过没有,我没有瞒他,告诉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里面的内容我都能背了。
施虎就没说什么了,之后就拿走了录音笔。
施虎走后我我盯着手腕上的那个阴契一直在看,不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而且会发生什么,现在幸好是冬天,都穿厚厚的衣服,所以手腕经常被遮住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随着事情的发展有些线索会逐一地呈现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双黑手在背后操控着整件事的进程,因为之后我又收到了一盘光盘,这一份我在就看过,但是却标注的更加细致,而且似乎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拍出来的,与我之前看见的完全大相庭径。
这份视频是我第一次牵扯到殡仪馆事件里来看到的那份,就是刘老头被送进殡仪馆之后,盛传刘老头诈尸,但是后来却发现上面的人是我的那一回,也因此我认识了施虎,卷进了着一些列的事情当中。
但是当我看到这一份视频的时候,看见的上面的人却完全是另一个人,压根就不像我,这让我忽然觉得,此前看到的那一份利用了角度关系,化妆和穿着关系以及监控画面的清晰度,所以从监控的哪一个角度看过去,完全就是我的模样。
可从这一份另外的一个角度看过去,上面的人除了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根本就一点都不像我,而且这个人太好辨认了,正是黄伟伦,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个过程和我之前看见过的完全是一样的情景,只是角度不同了的缘故,而且自始至终从停尸房里出来的,就是黄伟伦,根本不是别人,我还留意到一个细节,从他自停尸房出来的那一刻,他脚上穿的就是那双布鞋,所以看见是这样的情景之后,之前对黄伟伦的许多定论忽然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