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也太偏心了,芸儿要是知道了。非得大吵大闹不可。”
周碧转过头,脸上立马恢复了神色,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她走上前,伸手拉着阮涛的衣袖,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拿吧,不然到时候又说我偏心。”
阮涛拿周碧没辙,摆了摆手,有些无奈。
“我就知道老爷最好。”
周碧听到阮涛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然后和一帮丫鬟开始挑布匹。
阮涛也没闲着,给老母亲袁开兰选了几匹,剩下的留着给其他各房送去了。
周碧选好了布匹,带着一帮丫鬟,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别看她一路上高兴的样子,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立马变了脸色,顿时火冒三丈。
“小蹄子,竟敢跟我斗,气死我了。”
周碧一边发火,一边拿起桌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杯子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她觉得还不够,一边摔杯子,一边砸东西。
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很快便东倒西歪,有的摔坏了,她又一脚踹了上去,反正她一点儿也不心疼。
不过因为脚没抽的回来及时,被凳子撞到了,脚踝哪里很快便红肿一片。
周碧疼的大叫一声,赶忙抽回了脚,坐在凳子上,疼的哇哇大哭。
一张脸都拧成了一团,可见疼的有多严重了。
丫鬟们见状,赶忙跑上前,为她处理伤口,剩下的丫鬟则是去拿药膏去了。
周碧靠着凳子,坐在位置上,看着院子里,脸上怒气未消,心里对阮笛的恨意并没有消散。
这个小蹄子在家里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宁。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爷总是偏心她,让她心里很是想不通。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把阮笛那小蹄子给踹出府去才行。
只是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她名正言顺的给赶出去呢?
周碧心里思索着对策,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心里瞬间有了对策。
一个下午她都坐在凳子上休养自己的脚,刚才蹭到了,虽然丫鬟上好了药,但还是有些疼。
第二日,早朝下了朝,周碧便自己去了儿子阮明钊的院子里去找他。
阮明钊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是阮涛的另一个小妾所生的,过继给她,从小在她哪里长大,她也把阮明钊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来对待。
阮明钊虽然在朝廷只是一个八品文官,地位不大,不过他娶了纳亲王的庶女为妻,全家跟着一起沾光。
而且朝堂之上,朝臣们也对他客客气气的,从来就不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这个时候阮明钊刚刚下了朝回到家里,一换了官服,他就去浴桶里泡澡,娇妻很贴心的给他捶背。
纳亲王的庶女虽然在家里地位没有嫡女那么大,但还是很受尊敬,而且她的婚事,纳亲王给她办的很风光热闹,嫁到阮家以后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这让她心里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