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亭很不给面子的朝着夏准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道:“见了鬼的温柔乡啊。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小心罢,我就不陪着你们玩了,先走了。”
夏准一听他说要走,立刻就去抓叶南亭的手腕。
叶南亭闪身一躲,夏准抓了个空,根本没碰到叶南亭的一片衣襟。夏准一瞧,转而把宫殿的大门给堵住了,想要借此拦住叶南亭的去路。
叶南亭又想笑了,觉得夏准还挺幼稚的,以为堵住了门,自己就走不了了吗?旁边那么多扇窗户呢。
叶南亭说:“拦我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夏准道。
叶南亭想了想,很坦诚的道:“没想好,不过肯定不会留在你这宫里头的,太烦人。”
夏准说:“你要出宫?”
叶南亭点头。
他当然要出宫去了,这宫里头明争暗斗的,还有外族势力掺合在其中,叶南亭怕麻烦,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
夏准一瞧他点头,脸色寒冷下来,冷笑一声,道:“孤还以为你想明白了,要弃暗投明。没成想刚才都是在做戏,原来又是在耍小聪明。”
叶南亭啧了一下舌,双手抱臂瞧着夏准,道:“这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白来找你一趟了。”
夏准道:“难道孤说的不对?你这一招叫以退为进罢?”
叶南亭发现自己和夏准的脑回路根本对不上,简直鸡同鸭讲,自己难得一番好意,夏准还恶意曲解。
不过也不怪夏准会这么看叶南亭,毕竟叶南亭可是九岭进贡来的男宠,并非夏准一族的族人。而九岭这个国家比邻大夏,虽然领土不大,但是狼子野心,一边年年朝拜大夏,一边又挑拨其他邻国攻打大夏,总想着从中分一杯羹。
前些日子,大夏的边关小镇又被洗劫,九岭的士兵假扮土匪的模样,到小镇去烧杀掳劫,见到女人就抢走,见到男人就杀了,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仿佛黄蜂过境一般,最后还一把火将小镇烧的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下。
夏准接到边关的呈报大发雷霆,只是苦于捏不住九岭的把柄。九岭的人着实不要脸,硬说是土匪干的,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都不承认。
夏准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心里头对九岭的人全都咬牙切齿的。
夏准想要一举歼灭九岭,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正巧这时候九岭送了男宠来魅惑夏准,夏准自然就将计就计,想要假装宠信叶南亭,放松九岭的警惕。
夏准知道叶南亭是来做细作的,想要吹枕边风挑拨离间,再偷盗一下大夏的边关布防图,然后找机会行刺自己。
如果大夏的君主遇刺危在旦夕,而边关的布防图还丢了,那么大夏绝对会天下大乱。
在夏准眼里,叶南亭就是奸佞小人,叶南亭的话怎么可能相信。
如今叶南亭突然来提点夏准小心,夏准当然不可能相信,觉得叶南亭是换了计策。
夏准冷笑说:“你想一走了之?到时候九岭的人听说孤把他们进献的贡品给弄丢了,一定会拿此大做文章,说不定还会借此理由趁机出兵。”
叶南亭顿时脑袋都大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说了一句要走,夏准就脑补了这么多,也是够厉害的。
叶南亭不满的看着他,道:“还说什么会一直相信我,我看你就从没相信过我的话。”
“你说什么?”
夏准听到他的话一愣,竟然一瞬间有些神情恍惚。
夏准眼瞧着面前的九岭奸细,叶南亭的身影忽然和梦中那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让夏准一时分辨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之中。
夏准做过一个怪梦,他和一个男人说,自己会永远相信他,但是对方并不相信,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问他为什么不信,为什么骗人……
夏准有些头疼,眼前的影像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旁边的案子,这才没有摔倒。
“夏准?”
叶南亭狐疑的看着他,说:“你干什么?”
夏准仿佛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偏生还不像是装的,叶南亭走过去一步,道:“你怎么了?”
夏准听到叶南亭的声音,无比熟悉,却听不清楚。
夏准喃喃的低声道:“我没有骗你……没有……你……”
叶南亭瞧夏准东倒西歪的,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倒,最后还是没忍住,出手扶了他一下,说:“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真的过敏严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