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尔尔所料,殷震云和殷安生此时都在看她,四道目光像四把带火的箭,高速朝她射过来,要将她射穿。
“尔尔——”
“爷爷,我知道您要说什么。”
尔尔抢在殷震云的前面开了口,这个时候,化被动为主动才能抢占先机,否则一会儿她绝对招架不住这父子俩的轮番审问。
她起身,在他们的对面隔了个茶几的地方站立,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垂着脑袋。
“爷爷,殷叔叔,有件事我要跟你们坦白。”
殷震云和殷安生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尔尔清了下嗓子,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紧张的不行。
这事能否解释得圆,关乎着她能否在这里长久的住下来,她可不想刚住进来第一天就被赶走。
她掀起眼皮偷偷看对面的两个男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懂这些,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也不叫尔心心,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殷震云看着她,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几天前在医院卫生间里发生的那一幕——
“我是谁?”
“我……我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爷爷,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