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霍眠陪着，暗中又有厉郗辰派出来的保镖，她也不可能出门。
静默片刻，霍眠问，“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姜暖看着路边的草地，发了一会儿呆，“我答应了——”
包里的手机，忽然“嗡”地震动了一下，姜暖听到熟悉的铃声，顿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双眼睁大地看着屏幕上新信息，整个人愣成了一截木桩子。
霍眠察觉到异样，慌忙问，“怎么了？”
姜暖眼神空茫，呢喃着，“霍眠，你打我一下……”
霍眠视线从她美丽的脸，挪向无一处不精致的身体，有些为难。
这样漂亮到毫无瑕疵的美人，稍微擦破点破皮都让人心疼不忍，打她……实在有难度。
“是男朋友发消息过来了？”
姜暖抱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忽然毫无预兆地坠下泪来。
霍眠吓了一跳，却见姜暖转瞬间破涕为笑，抬手擦了一下眼泪，脸上露出一个鲜妍到极点的笑容。
霍眠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近乎失态地脱掉高跟鞋，双手提着雪白的裙摆，笑容明艳又热切地奔向一个方向。
那个地方……有什么人嘛？
……
蔷薇城堡内。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最后一朵蔷薇插入花瓶中。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蔷薇花香。
厉郗辰注视着眼前的惊喜，目光深黑又妖异。
虽然姜暖什么都没说，但这几天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一抹无声的谴责。
她以为她丢失了一个孩子。
想谴责他。
又舍不得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