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郗辰的眼睛很黑，黑到里面什么都看不清，随着姜暖的逐渐远离，他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感情。
看似平静，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安栖情从楼梯后走出来，靠近厉郗辰身边，视线凝望着远处越走越远的兄妹两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她的哥哥，你哪怕是把命给她，也比不上他的哥哥……”
她站在厉郗辰身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眼睛里掠过心疼，目光下挪，很容易就从黑色的衬衫上看到了一大片湿润的痕迹。
伤口裂开了。
安栖情眼眶酸涩，心脏整个纠疼起来，下意识上前扶他，“郗辰……”
厉郗辰站在门口，阴魅的视线一动不动地黏着姜暖的背影，目光仿佛化为千丝万缕，每一缕都带着恨不得将姜暖吞噬的力度，毫不留情地挥手甩开了她。
安栖情踉跄地往后跌去，后背重重地撞上了栏杆。
她痛的闷哼一声，脸色发青地抬起头，眼睛里溢满了不甘。
厉郗辰依旧是那个凝视的动作，完美的侧颜笼罩在黑暗中，带着一片令人心悸的情绪。
……
姜暖无精打采地被男子回到了之前的别墅。
优美的小花园里，男子看着她黯淡的眉眼，夹了个包子放在她的盘子里，声音很轻地问，“暖暖，你在想什么？”
姜暖看着满桌子的早餐，眨了一下眼睛，神情茫然，答非所问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呢……”
如果她会的话，哪里有安栖情的事？
男子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学做饭？”
姜暖挫败地低下头，呼出一口气，“……我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