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端着酒杯,姿势潇洒的靠在窗户边上,一边听着两个姑娘弹琴唱曲,一边看着下面的人群,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然后,就听见房门被敲响了,弘历微微皱眉,但还是示意了一个姑娘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带着锥帽的女子,面纱将面孔完全给遮挡住了,连眼睛都没露出来,身上的衣服则是宽宽大大的,连手掌都塞在衣袖里,连个指甲都看不见。
“你们是谁?”弘历问道,笑嘻嘻的,很不正经:“爷可没叫你们过来伺候,你们是哪家的?自己找上门的?”
穿着绿色裙子的女子蹲下身子微微行礼:“妾身是清风楼的……”一边说,一边领着丫鬟进门,话音没落地,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不等弘历反应过来,三两步上前就捂住了弘历的嘴巴。
另一边,穿着黄色衣服的丫鬟,已经在两个卖唱女的脖子上一人一下,将这两个给打晕过去了。
弘历到底是男人,力气大,再者也有功夫在身,伸手就要抓绿裙子女人的手腕,然后一张嘴就要喊隔壁的侍卫。绿裙子女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伸手点了两下,弘历就没办法动弹了。
接下来,就跟噩梦一样,两个女人俱都喂过来,你一拳我一脚,你一巴掌我一锤头,将弘历给当成了个沙袋,还光是挑着不太显眼的地方来,至少脸上是没碰一下的。
弘历疼的要命,但喊又喊不出来,心里是又怕又慌又气,生怕自己是遇上了白莲教,要不然,哪儿来的这么野蛮的女人?也就是白莲教那种邪教,才有这样狠毒的女子!又生怕自己的性命今天就要丢在这儿了,恨不能滚动起来撞到墙上,至少能引起隔壁的注意,可身上又不能动弹,只能恨恨的盯着这两个女人看。
大约两柱香时间,弘历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打死了,那个绿裙子的女人一摆手,冲另一个做了个手势,然后这两个人就施施然的往门口走去,出了房门之后还不忘记将房门重新给掩盖好,一点儿动静都没引出来。
莫名奇妙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弘历是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动弹的,那两个卖唱女则是稍微晚了一刻钟。
“啊啊啊啊啊!”她们一睁眼就惊叫起来,将还在努力自己爬起来的弘历都给吓住了,隔壁的侍卫听见动静这才忙活活的冲过来:“爷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弘历快气死了,有事儿的时候一个都不出来,事情完了全都冒出来了!
“你们去给我搜,这附近,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绿裙子,一个穿着黄裙子,带着锥帽,今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人!”弘历恶狠狠的说道,侍卫们也不知道出来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接了命令就忙出去找人了。
弘历龇牙咧嘴的扶着腰站起身,动一动就觉得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罪你!实在是,实在是,等他抓到人,看他怎么还回去!
乌林珠可不知道弘历的这点儿心思,她和金英出了酒楼找了僻静的地方,背靠背从后面解开了裙子的系带,身体转一圈,那下面的裙子就换成了红色和藕色。被解开的裙子则是顺手叠起来扔到了路边。
锥帽上的面纱也是将外面一层给撕下来扔掉,手上的手套也没忘记摘下来。至于脚上的鞋子,那就不用换了,出来的时候特意选的满大街都是那种鞋子,十个女人里面有八个是这样穿的。
再到街上转一圈,就去了季掌柜的铺子,将最后的锥帽给留下,两个人顺便连首饰妆容都给换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富察府,也还是偷偷摸摸的回去的,反正是没让下人发现。
不过,等进了房门,乌林珠就看见富察夫人正坐在她的床边等着。
“额娘。”乌林珠也有些尴尬,忙喊了一声,富察夫人沉着脸:“去哪儿了?”
“偷偷去胭脂普看了看。”乌林珠半真半假的说道:“让季掌柜帮我做点儿事情,不想让人知道,这才翻墙出去的,额娘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