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绾这边,团子给雪绾服下了千年的冰晶莲子,雪绾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谢谢你,团子。”雪绾张开眼望着守在一旁的团子道。
“哪有,主人。”团子忸怩的捧着脸不好意思道,“不过千年的冰晶莲子里蕴含了充裕的灵气,你快要结丹了吧。”
“嗯。”雪绾小脸满是忧愁,“之前没想到会这么快结丹,师尊也没给我手札,我也不知道给怎么做啊。”
雪绾压下体内澎湃的灵气,想到夙谨容心情又复杂了。
“主人也不必着急,我看第八层的那个小子修为也临近结丹点了,说不定他身上有手札了。”
“你是说......帝颛?”
“嗯。”
这时雪绾也想起自己拼着最后一丝灵气把帝颛也带进来的事了,“那去看看吧。”
雪绾现在可以直接按照心念到达随意一层,看见在第八层修炼也随时要结丹的帝颛心里一惊。
这也太危险了,也没人护法就敢这么做。
或许是感受到雪绾的怨念,帝颛退出修炼,规矩的给雪绾行礼道,“帝颛见过雪师叔。”
“咳,”雪绾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又听到帝颛的话,面上一热颇为不好意思道,“咳,帝颛,那个你有没有结丹的手札啊?”
帝颛诧异的看着雪绾,感到她的不自在时有些好笑,但也强忍住,拿出师尊给的结丹手札。
“雪师叔也要结丹了,真是天子不凡啊。”
“你不也是嘛。”
雪绾笑嘻嘻的回了一句,走到一旁研究手札去了。
而帝颛看着雪绾眼睛眨了眨,不愧是师尊看好的,就是不凡。
......
炼狱森林的镇妖塔里,此时沉眠万年的兽们清醒了,看着自带椅子的羿临天颇为无奈。
“你老子当年把我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你现在来了这里让我们引动兽潮又什么都不告诉,你是想翻天了!”
一只九尾狐趴在地上,九条尾巴来回摇动,话落九条尾巴重重的拍在地上,想砸醒惬意的羿临天。
竟然一边喝着酒,一边摇着扇,不知道它们已经万年没喝到酒了吗?
这小子太招人恨了,就跟他的无赖父亲一样。
万年前挖坑让它们跳,对战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岂知它们就这么单纯的被关在这个破塔里数万年,更过分的是还把它们扔在这么个要灵气没灵气的旮瘩地方。
“够了,这些事你们唠唠叨叨的说了千遍了,你们口还没说干啊。”
羿临天没好气的放下酒杯,不耐的看着九尾狐。
“哼!真没耐性。不知道被关着的寂寞啊,好不容易来个人自然要说个痛快。”
九尾狐舔舔爪,眼中出现人性化的戏谑,准备再次说说上一辈的恩怨。
哪知才开了个头,就被羿临天一壶酒扔过来。
“当年的事又不是我干的,你们尽管去找犯事的人,我不拦着。”
九尾狐接过酒壶,畅快的喝起。它旁边的蟾蜍王张开了血喷大口,打了一个哈切,“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叫我们做这么大规模的兽潮要干嘛?”
“哼,自然是要寻回我家宝贝。”
羿临天说这话时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席翟站在身后瞧着和镇妖塔几位不知修为何几的兽谈笑风声的羿临天,思绪不由回到来到镇妖塔时。
炼狱森林里有一座被奉为沧海界禁地的镇妖塔,此事除了修为得成的高阶修士,其余人都不得而知。
然而来到让人人畏惧的镇妖塔,席翟都做出牺牲准备时,羿临天却拿着在逍遥宗和罗刹宗掠夺而来的血精石大摇大摆的走进镇妖塔,并且划破了血唤醒了第七层沉睡的兽们。
“哦,你是他......的儿子!”
“你来此要做什么?”
出乎意料的没有打杀,一切都很平静,宗主竟然还拿出椅子,一副谈家常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出动一位神兽、两位兽尊、三位兽皇引发一场兽潮而已。”
“什么!”
初听这个消息,九尾狐全身毛发炸起,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气,果然不愧是父子啊,与他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嗯,我相信你能完成的。”
妹啊,相信你妹啊!我还没答应呢,你这一副确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九尾狐欲哭无泪,想着今后的事,狐嘴一扯挤出微笑,“嘿嘿,你放心包你满意。”
“嗯,我就知道找你们是对的!”
对什么啊对,扰人清闲。
......
视线反馈到夙谨容这边,在自己的帐内,夙谨容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赫然是雪绾的生命牌。
此时看着上面完好无损,夙谨容提着的心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