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晏飞白倒还真是有许多事情都搁置了。
这几天公司里经常会有各种部门、各种级别的各种同事,以各种借口打电话来,美其名曰汇报工作请示上级,其实言谈之间尽是些批评他色令智昏,因为贪恋温柔乡而不能好好上班的埋怨之辞。
不过这些和黎元淮的心情比起来,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明白什么是家庭。
“不要紧,我自有分寸。”他宽慰着黎元淮,并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再一次躺回床上,“能偷懒就偷偷懒吧,这是我老婆和儿子赋予我的权利。”
黎元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初这时候嘤嘤哼了两声,好像是在迎合妈妈的笑声。
黎元淮的目光顷刻间便被这个小娃娃抓住了,再也容不下其他。
晏飞白始终看着她,温柔不改。
出去给小初上户口那天,晏飞白顺路去了趟公司。
大老板一出现,称王称霸的猴子们全都偃旗息鼓作乖巧状,眼观鼻鼻观心。
唯有他那合伙人齐霄,很是不客气地埋怨他:“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到底是你媳妇儿生孩子还是你生孩子?你躲在家里做什么月子?”
晏飞白知道他心里有气,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乖乖巧巧的受着,很少反驳。
齐霄就在他的大半沉默和少部分道歉里,唾沫横飞着。
晏飞白手下的钢笔始终没停过,一直在各种各样的文件上签着自己的名字。
前些年刷题时一目十行的功力不减,对于他来说可真是件幸运的事。
“对了。”齐霄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了件正事儿,赶紧说:“金熙然来开会时总问你什么时候来上班,我都说你在做月子,她看着可挺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