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妈妈闻言松了口气。
只要人没大事就好。
“那就好。”她说着,转向前面的黎奶奶,“妈,二婶儿过两天也要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得……”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可黎奶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前为了黎伯烧的事情,她大骂了黎伯焱一顿,闹了一番,已经算是撕破了脸皮了。
如今得知了这事情其实内有隐情,她也是五味杂陈。
当下沉吟了片刻,回答道:“他们在凤城,不是自己有个房子吗?就随他安排吧,看他安排他妈去那住,还是安排他妹去那住。”
说到底,这始终是人家的家事不是?
黎妈妈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周文彦和黎元淮对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可察觉到气氛古怪,就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黎元淮躺在自己的床上,才真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喧嚣着,吵吵闹闹着说我回家了。
家,这个词可真妙。
在南港时,她所认为的家,就是和晏飞白所住着的那个简单的两室一厅。
每天回家,热气腾腾但味道平平的饭菜摆在桌上,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帅哥,解开围裙说:“回来啦?洗洗手吃饭吧。”
言犹在耳,可是她却已经离开了那个“家”。
如今在凤城,她的家,就是现在这个闹闹腾腾,黎伯焱那个金刚芭比楼上楼下的嚷嚷着要喝骨头汤的家。
她躺在床上,轻轻舒了口气。
晏飞白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她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想起他在飞机上和空姐眉来眼去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痛,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可不到一分钟之后,一条短信又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