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钱暮云觉得匪夷所思,这对薛飞一点都没有好处,她也没有暗示过白陌言做这些事儿,他是不可能随便针对薛志义的啊……这一切,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古怪。
不等钱暮云有时间为薛飞开口争辩,薛志忠便决定了要撇清和薛飞的一切关系:“薛飞是我的儿子没错,但如果他真的做出这样的事儿,我们也不会袒护他,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薛飞如果真的做了这些事情的话,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薛志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总算是对薛志忠的回答稍微满意了些。
薛志忠和钱暮云一通电话召回了在外为散心的薛飞。四人表情各异的坐在薛家宽敞豪华的客厅内,气氛诡异又古怪。
“薛飞,是不是你指使白陌言勾引你二叔,还让他们去开房,然后你把视频泄露出去的?”薛志忠冷冷地问薛飞,心里对薛飞的存在有了更多的芥蒂,薛飞是他的儿子没错,但薛志忠有三个儿子,即便是现在牺牲了薛飞,他还有两个儿子将来可以继承家业。就算叶晨不可能跟他恢复父子关系,那也还有老大。
因此,薛志忠觉得,他不能因小失大,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况且,对于薛飞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薛志忠心里还一直存有疑问。钱暮云曾经是他最好朋友的老婆,钱暮云跟他结婚不久,就被发现怀了孩子,尽管薛志忠一直没说,但他心中的疙瘩始终存在。
“老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薛飞摇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老爸老妈和二叔,会想要坐下来和他谈论此事。
真是个可恶的混小子,一点都不像他。薛志忠愤恨地想着,突然改变立场站在了薛志义那一边,他反问薛志义:“老二,你对他这样的说辞怎么看?”
“薛飞以前是什么德行你不是不知道,就是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小人渣。”薛志义不屑的笑笑,回答说:“我已经将一切都调查清楚,昨天我收到白陌言的邮件,她跟我坦白,说一切都是薛飞指使她做的,她现在很后悔做这些,希望能得到我的原谅。而且,我找人查过视频流出来的IP,正是薛飞名下的一间别墅。”
“这件事儿和我没关系,完全是白陌言那婊子在诬陷我!”薛飞盯着钱暮云,大声辩解。他似乎在等待钱暮云为他辩驳,因为她是他的母亲。
钱暮云躲开薛飞的视线,她无法在此时此刻帮助薛飞,因为她不能够让薛志义觉得她在袒护薛飞,那会让她和薛志忠看上去有嫌疑的。现在他们还不可以得罪薛志义,做为薛志忠的亲弟弟,薛志义知道太多他们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可以让薛家声名狼藉。
“事实如此,你怎么还能狡辩?”薛志忠冷声斜视薛飞,他的高高在上就像是在提醒薛飞,不要在为自己辩解,他已经决定抛弃他了。
薛飞从头到尾视线没有离开过钱暮云,他多么希望她可以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哪怕薛志忠不听也没有关系,只要钱暮云可以为他开脱,薛飞愿意原谅今天他们所做的一切。
“我、没、有、做、过。”薛飞再次盯着钱暮云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语气诚恳,心里不断地在祈求钱暮云可以为他解围。那样,他还可以傻傻地说服自己,她的心里是有他这个儿子的。那样,薛飞才可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呆在她身边。
“薛飞,你就是个贱种,满嘴谎言的贱种,你不就是仗着以前有老爷子撑腰为所欲为吗?现在老爷子早没了,你没靠山了,咱们俩的账也该一笔笔好好算算了!”薛志义晦气地啐了一口,却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激怒了薛飞。
薛飞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冲到薛志义面前,不给他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抡起拳头就朝薛志义的脸上挥去。
薛飞虽然是豪门少爷,但平时喜欢练习格斗散打,加上常年混迹于健身房,薛飞的拳头快准狠,力道极大,一下就将薛志义打得鼻血飞溅,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涌从薛志义的脸上滴下,落在那雪白的沙发套上,留下一大块腥红的印记,不断在白色的绒布上蔓延,扩大。
“薛飞!给我住手!”钱暮云见薛飞动了真格,这才出声怒叱制止,“你疯了么?!怎麽可以对你二叔动手?!”
薛志义捂着自己的鼻子,他哀声对着薛志忠大吼道:“大哥,我要杀了这小崽子!你快给我拿把手枪来!”